“我觉得我钱太多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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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临理亏,只能默默忍受着何悠扬突如其来的粗暴,他的手穿进何悠扬的头发里,安抚般地摸了几下。
  忽然何悠扬手下发力,收紧手掌,掐住要害处的手能感受到齐临的喉结不住地上下颤动。
  “咳……悠扬,你……”齐临很快喘不上气。
  何悠扬似乎没有放过他的趋势,依旧一手扣住他的腰,一手扼住他的脖子,从唇齿间夺走氧气。
  窒息的感觉着实不怎么美好,齐临额上青筋微跳。
  良久,何悠扬才放开了他,齐临面色涨红,不自在地咳了几声,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溺水也是这种感觉吗,能让你魂牵梦萦?你就这么喜欢?”何悠扬还是生气,“你就一点不害怕吗?”
  齐临只想让他消气,抹了抹破皮的嘴唇,不合时宜地抖了个激灵:“你亲我,我为什么要害怕?”
  没想到火上浇油,何悠扬倏地站起来,甩身就走:“什么狗东西!气死我了!哄不好的那种!”
  齐临连忙上前追,想去拉他袖子,却被何悠扬气急败坏地甩开。
  他一个人铁青着脸,大步流星地往教学楼方向走,头也不回,成了一个行走的火球,齐临默默地落在他身后吃瘪,脑中不断地推理演算哄人方案。
  这节体育课后,何悠扬铁了心地想冷落他——跑操没有黏糊糊地排他后头,离开八丈远,分组讨论也不带他,和别人聊诗词歌赋去了,全天就在吃晚饭的时候冷冷地和他说了一句“不准把菠菜放回去。”
  除此以外,就没话了。
  饭桌上,齐临看了眼闷头吃饭的“气球”,叹了口气,心想,是自己做错了,活该热脸贴冷屁股。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小半天。
  晚饭后,晚自习还没开始时,各科任课老师已经依次进来过,五花八门的试卷瀑布似的哗啦啦从天而降。
  按照班级惯例,为了保证公平,每个星期都会调换位子,每周五放学前都要声势浩大地拖着满载知识的沉重书桌,往左边平移一格。这星期齐临那一竖列正好远离门口,是最左边的那一条。
  一沓子英语模拟卷像火炬一样往后传递,渐渐变薄,只剩下最后两张。何悠扬正要往前伸手去接,齐临忽然站起了身——
  他弯腰往前倾,伸长胳膊从何悠扬头顶掠过,轻而易举地截了胡。
  “你干什……”突然,何悠扬瞳孔骤然一缩,因为齐临在他的右脸侧蜻蜓点水般地啄了一下。
  一瞬间,何悠扬心率飙升,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刘丽英还在讲台上批作业!不过他转念一想,这里是教室的最左上角,整个教室最隐蔽的地方。
  何悠扬一颗铤而走险的心摇荡起来,追求刺激永远是那么有诱惑性。
  齐临轻松将两张试卷撵开,放了一张在他桌上,没急着坐下。他将坐回座位这个动作无限制地拖长,留出了足够多的缱绻时间,贴在何悠扬耳边,轻声道:“我错了,以后不会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而后,嘴唇浅浅地划过他耳侧,波澜不惊地坐回了去,教室里的同学们各忙各的,根本没有人注意这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动静。
  何悠扬动了动微微发红的耳朵,埋头写作业去了。
  良久,齐临桌上扔来一个小纸团,摊开一看,上面写着“嗯”。
  不一会儿又扔来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正面写着“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翻过来一看,上面画了一只吐着舌头的丑狗,写着“谁变了谁是小狗!”。
  齐临轻笑几声,摇了摇头,将纸条整齐叠好放进了笔袋。
  熬完三节晚自习,如鱼得水的何悠扬伸了个巨大无比的懒腰,而后朝身后的齐临一扬眉:“走吧。”
  刚才的剑拔弩张顿时消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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