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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不出现,我都快要记不住你的声音了
  她的嗓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手臂抱紧膝盖,任由泪沾湿了她的裙摆。
  反正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她也不在乎。
  都怪她,如果不是她,她也不会这样,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她。
  只有在无人的地方,她才敢发泄情绪,像一个委屈的孩子不顾形象地放声大哭。
  白天还好,因为忙得没有任何机会去想别的事情,但一到晚上,她就陷入了无止境的悲伤之中,心房空落得厉害。
  她就这样纵容泪水沾湿脸庞,模糊视线,崩溃到嗓音嘶哑也不管不顾。
  按照平时里的习惯,她哭累后就会在沙发上沉沉睡去,不用吃小瓶里助眠的药。
  若是许望川看见怕是要心疼死。
  墙上的时钟悄悄转过十一点,身心俱疲的沈念一也终于有了困意,扯一薄被一角,她偏着头枕着沙发一家,阖着眸陷入了沉睡。
  然而落在地毯上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
  她突然睁开朦胧的泪眼,惊吓了那么一下,却还是伸手接了电话。
  是沈小姐吗,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因为给您发短信也没有回
  我们是做试管的那个医院的,请问您现在还做这个手术吗,不然放在我们这里的那个都要过期了
  第80章
  位于云绛市边界线上的一处偏僻乡村,这里远离繁华市区,坐落山区,交通不便,经济极度落后,大部分房屋都是潦草的泥瓦房,村里也没有一条水泥路。
  阿川,过来把草料喂给牛吃。
  村尾的一处屋舍,扎着两个麻花辫一身粗布短衣的年轻女孩冲屋里喊了声,便弯腰熟练地把稻米撒给鸡吃。
  没过多久,从泥瓦房里出来一道身形欣长的女人,她留着蓬乱的短发,清秀的脸庞被污垢遮住了原本的模样,不过从远处看她本身的气质还是很好的。
  好。
  她应了声,寡淡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动作仿若机械地把草料倒进牛栏。
  套在身上的那件泛黄上衣早已被汗水沾湿,隐约能看见笔挺的脊背,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也被大大小小的伤口覆盖。
  正在喂鸡的小芸扫了她一眼。阿川,你一会记得把地扫了。
  她交代后,便进屋喊自己瘫痪在床的母亲吃饭,她断了一只腿的父亲这时也拄着木杖进来,闪着精光的眼若有若无地打量了阿川一眼。
  由于昨天下雨,泥瓦房里还滴着水,屋里泥巴铺成的路早已泥泞不堪。
  等小芸一家人都坐在那张狭窄的小桌子时,小芸从阴暗厨房端出一大盘油污汤食,她去门口喊阿川过来吃饭。
  而阿川只眉眼轻抬了下,应了声却没进屋吃饭,依然握着扫帚扫地。
  小芸见她不过来,有些担心,一直在门口喊她。
  小芸,不管她,饿两顿就吃了。小芸妈妈眼神不屑,握着污浊的木筷夹着带着油垢的肥肉狼吞虎咽。
  由于常年瘫痪在床的缘故,小芸妈妈四肢肥大,满脸横肉,隔得很远都能闻到她扑鼻的臭味,更何况是烈日炎炎的夏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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