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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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越听得十分入迷:“为什么俯面葬用米糠塞嘴就不能告状了呢?就算不能说话还能写字的吧?”
  鹿九解释道:“长发之人俯面下去就会遮住脸, 脸庞遮住了看不到路, 自然也无法寻找她的仇人, 那米糠应该是糯米,塞进尸骨口中是防止尸变, 也是为了不让冤魂说话,至于写字,鬼文不是什么鬼都会写的, 新死的鬼就更不会了。”
  秦朗道:“正史上并没有楚婉这个人的记载, 历史上有没有这个人甚至都很难下定论,帝王的□□总会被夸张,她甚至连名分上的妃嫔都不是,我倒是觉得那个刘教授的推论是正确的,这根本不是楚婉墓。”
  “谁知道呢, 还有个赵教授, 他坚持认为这是楚婉墓,甚至觉得凭借这个墓可以推翻野史上关于楚婉的部分记载, 说明楚婉和皇帝根本没那么好,甚至很可能就是皇帝赐死的, 两个老头吵得不可开交, 要我说, 都是一群吃饱了撑的, 人都死了快两千年了, 还研究些个她跟皇帝真好还是假好有个屁用!”秦穹一边说一边哈哈笑, 好像又亲眼见了一遍两个考古教授据理力争面红耳赤就差捋袖子打架的场景。
  全家都对这直男癌的见解沉默了一分钟。
  秦穹拍拍手站起来:“好了不说了, 方景行喊我去喝酒,哎你们去不去?”
  众人都毫无兴趣,三三两两地散开,秦钊交代了一句:“晚上出门,带上小九给的符”,便拉着鹿九要上楼。
  秦钊提醒的是带上护身符,秦穹却一拍大腿:“老三你可真是提醒我了!小鹿,把你那个千杯不醉符赶紧给我来两张!”
  鹿九问:“要去卖吗?”一边已经摸出笔和符纸来。
  “额,”秦穹面皮抽了抽,“自己用,自己用。”
  到了约定的地方,秦穹刚下车,一眼就瞅见了方景行站在会所门前抽烟,一见他来就笑咧了嘴:“我说你现在可够难请的啊,从渑西回来之后我叫你有八百回没?”方景行说着作势往秦穹屁股上踢,脚还没挨上反而被秦穹反踹了一脚。
  秦穹“葬礼”时,方景行也是在现场的,眼睁睁看着死去的发小从棺材里爬出来,方景行自然不像一般人那么害怕,反而很高兴兄弟能死而复生。
  方景行身上有很重的酒味,他来搭秦穹肩膀时,被秦穹嫌弃地推开,秦穹虽然手劲大,但是那一推其实真没怎么用力,方景行忽然就势摔了个仰白叉,皱着眉吸着气:“嘶!秦老二你想死啊!”
  秦穹把他拉起,也是一怔,方景行摔倒的地方竟然有一滩玻璃碎片,他倒下去时双手本能往后撑,一块玻璃正刺进掌心,鲜血汩汩地往外冒。
  方景行拔掉玻璃碎片,把手直往秦穹裤子上蹭,他故意要去拍秦穹的屁股,又被一脚踢开。
  男人身上弄点小伤都不在意,这下秦穹由着他勾肩搭背:“你他妈喝了多少臭成这样?”
  “我前面刚喝了一局,要不是为你,我才不这么赶场子。”
  方景行忽然脚步停了停,往身后看去,秦穹问:“怎么地?”
  “刚飘过去一个白影,你看见没?”方景行有点不确定地说。
  “喝多眼花了吧你?”秦穹抬头看顶上金碧辉煌的大吊灯,“是灯光吧?”
  方景行皱了皱眉:“大概吧,最近脑子累。”
  秦穹奇道:“哟,你什么时候长了这东西了?我以为你从来出门只带二两肉!”
  方景行笑骂:“滚!”
  要说方景行这人,兄弟义气确实没说的,就是私生活有点不受控制,秦穹说过他几次,后来也懒得提了,横竖又不是他媳妇,管那么宽呢!
  两人进了包厢,屋子里满是乌烟瘴气,横七竖八躺了满沙发烟鬼。
  秦穹比秦川小了十几岁,他出生后家里老爷子刚进军.委,那时住的是军队大院,所以他的发小全是兵痞子家的小子,一个比一个野性。秦钊就比他小四岁,但秦钊一出生就有大师说他命好,所以养得那叫一个精贵,连给他陪读的秦朗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所以说一家子要是有三个儿子,最糙的那个基本是老二没跑了。
  糙老二的朋友也都很糙,秦穹进屋没多久,就跟人干了三瓶白的,数不清的啤的,他横扫六军,睥睨着一屋子醉眼朦胧直指他骂娘的痞子们哈哈大笑。
  也不知谁最先发现方景行不在:“景行那小子哪去了?我靠,他可是主力啊,怎么自己一个人先躲了?”
  另一个人说:“去厕所了吧?”
  众人都不怀好意地嘿嘿笑,这要是别人,去厕所就是去厕所,换了方景行,这个词儿就得结合环境做多重解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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