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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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王|府大门一关,剩下就是彼此,一开始发泄的是积压太久的思念,后面就是不知疲倦的缠绵,双方都知道过完年后,他不可能再留在此处,南昱也将离开。
  虽然俩人都没有再提那件事,可随着日子一天天靠近,莫名的就开始慌乱起来,那种慌乱又无计可施,只能用一次又一次的房事来缓解,南昱似乎没什么影响,可风之夕就算内力深厚,也架不住他夜夜索求无度,再说那种事又岂论修为高低的。
  南昱将风之夕抱到外室的沐浴木桶里的时候,风之夕忍不住“嘶”的叫了一声,感觉腰快断了。
  “怎么?”南昱自己也进到木桶内坐下,关切问道:“还疼吗?”
  风之夕摇摇头往后面缩了缩,木桶只够两个人坐着,退无可退,索性皱眉闭上了眼。
  “哪里不舒服吗?”南昱舀了一瓢温水缓缓浇在他肩上:“是不是刚才太用力了?”
  风之夕闭眼点了点头,过了一会说道:“你能不能... ...别每次都这个姿势。”
  ——————爬过一只河蟹————————
  风之夕也没管身后的人撞成什么样,拿起水瓢舀了水从头浇了下去,墨发被水流笔直冲下,荡漾在水中:“撞死活该!”
  自己叫了吗,怎么不记得?大声吗?传了多远?太羞耻了浣溪君。
  拥有三尺脸皮的齐王又稀里哗啦的挤到了他面前,亲了亲他脸上挂着的水珠:“放心吧,府里没人,你放肆的叫,我特别爱听。”
  风之夕自愧不如南昱皮厚,却也无可奈何,任由他污言秽语的继续□□。
  南昱看着他被热水蒸得发红的脸,湿漉的贴在肩胛的头发,还有眼角那一丝又羞又恼的绯红,无一处不催情,恨不得此刻就在木桶里再来一次。
  风之夕羞耻之余,暗想自己若非真心喜欢,无法抗拒他,此情此景是断不会出现的。他对南昱的情意虽不言表,可都在相处的点滴中,心疼他,纵容他,依赖他,也痴迷他。南昱的口无遮拦让他困扰,可若南昱一言不发,他又会莫名心慌,心里深处其实是喜欢听他说这些的,也可以说无论南昱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是喜欢的。
  南昱轻擦洗着他的后背,风之夕如同珍宝,他爱得小心翼翼,时刻留意着他的情绪,变着花样的取悦他。
  也像归属,有风之夕在,南昱心里踏实,从小到大他虽然锦衣玉食,虽什么都不缺,可又觉得什么也没有。
  秦王视他如己出,有求必应,平阳和自己的感情也很好。可南昱总是觉得这一切不属于自己,与南宫静之间除了父子之情,还有一种奇怪的情绪,像是感恩,养育之恩。
  南昱不知道别人家的孩子对父母是什么感情,若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许和他们会更亲近些,可他从记事起就知道了,所以他很感激秦王,感激平阳。
  南昱也从未觉得自己身世凄惨,甚至还很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在皇宫长大,庆幸自己从小便体会了自由二字,庆幸自己没有长得像自己的两位皇兄一样,为了在父皇面前争宠不得不装出的仁孝和勤勉。
  更庆幸自己因此能遇到风之夕。
  南昱将枕头移了移,靠在风之夕肩上,闻着他特有的气味,这个人,是他的,是他南宫昱有生以来,真正拥有的,有血有肉的,时刻把他放在心上的,牵动他喜怒哀乐的人。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财富,权势,有风之夕就够了。
  南昱用手轻轻抚弄着风之夕垂下的长睫,后者微皱了一下眉,转过身继续睡了过去。
  与风之夕朝夕相处的这几日,南昱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温柔乡即英雄冢,从前只当那君王从此不早朝是昏庸,换着自己,抱拥着心上人再无所求,还上什么朝啊!
  明日便是新年,再过三日,他将离开康都前往西疆,这一去,何时得归?
  南昱不敢想,每每这个念头冒出来,立即会被他压回去,他只有不停的抱他,亲他,拥有他,才能把临近的离别之痛掩盖在那销魂蚀骨中。
  可感觉是不能保存的,三日之后,他该怎么办?
  风之夕动了动,转过身看着他:“怎么还不睡?”
  南昱贴近轻声说道:“我开始想你了。”
  风之夕心里一紧,又转过身去没有说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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