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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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婉烟发来的那一百多条消息,却比他经历的任何酷刑都难熬,每一字每一语都像尖锐的利刃刺在他心上,划出无数个血洞,血流不止。
  出生入死的五年里,他把自己交给了国家,却独独把她一个人丢下。
  婉烟五年来发来的消息,他一条都没有回复过,在执行任务之前,他改名换姓,向组织上交了属于陆砚清的一切。
  所以她一直活在他死去的阴影下,陆砚清无法想象,这五年,婉烟有多绝望。
  陆砚清的喉咙像是被什么赌住了,火烧一样的疼,吞咽都觉得痛苦。
  孟婉烟静静听着,听他叫她烟儿,像是对她五年来,那上百条消息的一个回应。
  她的眼眶倏地一热,酸酸胀胀,眼泪唰的一下就出来了,牙齿都打着哆嗦,她心有不甘,急忙抹掉腮边的泪水,吸了吸鼻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见了又怎样。”
  那是五年前的孟婉烟写给五年前的陆砚清的。
  时间就是一场温柔的骗局,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可现在谁又能保证,他们还会和以前一样,一点都不曾变过呢。
  女孩的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哽咽,陆砚清呼吸一顿,一颗心像是被人攥紧,窒闷到快要喘不过气。
  他说:“烟儿,我们重新在一起,可以吗?”
  男人的声线紧绷,在忍耐的沉默里,这句话仿佛在唇齿间反复咀嚼了无数遍。
  他的语气近乎卑微的祈求,孟婉烟瑟缩着身子,抱着曲起的双腿,滚烫的眼泪涌出来,她像条濒死的鱼,每分每秒都在挣扎。
  温热咸湿的液体滑过脸颊,婉烟慢慢调整着呼吸,不停地用手背抹掉腮边的眼泪,肩膀颤颤巍巍的。
  她死死咬着嘴唇,努力忍着才不让自己哭出声。
  至少不让陆砚清听到自己现在这般狼狈崩溃的模样。
  陆砚清握紧手机,骨骼分明,力气大得似要捏碎。
  她不说话,他其实都知道。
  五年来她的痛苦并不比他的少,如今旧事重提,那些不知是否愈合的伤口,又一次不声不响地被扒开。
  许久之后,婉烟摇摇头,颊边的泪痕也慢慢干涸,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眶,许久未出声音的喉咙有些沙哑。
  “对不起。”
  有些话,孟父孟母当年说得没错,陆砚清是军人,生死不定。
  她没办法接受他杳无音讯的五年,如果重来一次,婉烟不确定,她还有没有勇气再一次承受陆砚清的生死。
  这一次,她真的怕了。
  女孩声音微哑的一句话,让他重燃的希望慢慢熄灭。
  陆砚清握着手机,一时间无言,不知婉烟什么时候挂断了电话。
  他垂眸,一遍又一遍看着那些消息,心底的煎熬便再多一分。
  -
  校庆那天,孟婉烟推了所有的工作,白景宁得知她要去母校参加校庆,心里还有些高兴。
  “要不要我找几个记者过去,到时候拍几张好看的照片,再上一波热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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