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6)(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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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秘人手中的刀尖趁乱消失,下一秒又重新出现。
  「人间失格」的银白色光芒很瑰丽,却充斥着死寂和虚无,它无效化所有任何在这个世界被称为「合理」的异能,亦如它的名字一般与这个世界划出明确的分界。
  梧言身上的特异点,解除了。
  他整个人被太宰治压在地板上,双眼无神望着被烧掉屋顶的那一块地方,火焰似乎是从那里降临,他看见白雾之外的夜空,没有任何繁星光源,厚重的乌云占领着整块夜幕。
  也正因为白雾内凝固一切的特异点,「龙彦之间」被烧出窟窿的白雾也无法去填补那一块空缺。
  奇怪的是,除了那一瞬间的火焰,没有其他火焰出现一鼓作气焚烧尽所有的一切。
  梧言放弃了对思考的控制权,仍由思绪不着痕迹的飞舞。
  身体上传导来他久远到恍如隔世的体温热源,两个人的心跳声一同交叠在耳边发出堪称噪音的声响,梧言的眼眸甚至不敢转向对方,对方的血液在两人唇齿间弥漫,盖过空气中被高温焚烧的焦味。
  无论是与人过近的接触,还是对方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和相撞时蔓延上神经的痛,又或者说是从唇感知到的柔软,这些加起来都足以让他表演一个当场昏迷。
  脑袋空白的甚至出现中原中也在天上飞的幻觉。
  太宰治后知后觉的发出一声痛呼的呻吟,反应过来后,毫不客气的撑着梧言的胸膛起身,这一下差点真的把梧言送走。
  太宰治坐在梧言旁边,手指摁住被磕破的下嘴唇,先发制人发出抱怨,好痛。
  梧言眼睛目光移向坐在旁边的太宰治,后者被痛的愁眉苦脸,看上去被痛到了极点。
  他沉默一会,嗓音沙哑,我差点被你压死,你很重哦。
  太宰治侧过头,幽怨的盯着梧言,手指从下唇移开,猩红的鲜血从破皮的地方渗出,汇聚成一滴落下,火光将那滴鲜血照亮从中折射浮现出如梦似幻的暖光。
  真是让人感到惊讶的意外。费奥多尔露出深表同情的眼神。
  费佳,你活啦?!果戈里欢快的声音响起。
  费奥多尔转过头盯着果戈里,一言不发,一切情绪都在视线里。
  果戈里逐渐心虚,最后把头埋进了斗篷里,十分抱歉。
  理亏心虚的躲避没有持续多久,果戈里想到了什么,他放下斗篷,理直气壮的说道:但是费佳,想要气氛变得火热是每一个魔术师的目标!如果一直冷场的话那可是一个失格的魔术师!
  这就是你不认真的态度又故意放太宰治过去的理由?费奥多尔一眼看出果戈里不认真的态度,他一向保持着上扬弧度的嘴角有些下压,显得整个人气质阴郁起来。
  果戈里头顶翘着的呆毛蔫了下去,没等他再次说出什么借口,费奥多尔态度转变,叹息一声,算了,也不算是什么大纰漏。
  果戈里头顶的呆毛重新扬起,他脸上的笑容扩大,信誓旦旦的保证,这次决定不会失手了!
  但愿如此。费奥多尔并不相信果戈里口中的认真,毕竟这个崇尚自由的青年一向充满变数和未知。
  更何况,果戈里选择加入「天人五衰」也只不过是源于「自由」二字而已,正如梧言所说的「自由」是一个定义,它随着人的思想而改变,果戈里之前确实是将加入「天人五衰」完成他们的目标设定为「自由」,但谁又能确信现在的果戈里仍旧这么想呢?果戈里的思维正如他异能那样充满无尽的跳跃和可能性。
  太宰治指尖重新摁着下唇,背过身一言不发盯着墙角像是在发呆。
  针锋相对的敌意好似伴随着梧言重获异能的那一刻逐渐隐藏进水底,即使现在所有人都重获了身体的控制权,却没有一个人轻举妄动,就连一直在持续战斗的兰堂和持有「雨御前」的神秘人手中凌厉的攻击也有所缓慢下来。
  或者说,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什么,等待着他们汇聚于此的目标降临。
  梧言躺在地上直到身体上所有的不适都消退,他撑着地板坐起身。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火焰只焚烧了一瞬间没有持续,不过他要在火焰再次降临想要一鼓作气焚毁一切之前得到「书」,否则若是拜托兰堂先生画下的炼金阵被烧毁了,他会很苦恼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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