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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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得道:“大力它……”
  她果然倏地顿住,十分着急道:“它怎地了?”
  “它……”他终于走近她,高大的身影矗立在月华下,将她深深笼罩,“它,它希望我寻见你后,问问你可受了伤,可腹饿,可害怕,可慌张。可我此前伤害过你,我担心你不会理会我。大力说,身为男子便要厚脸皮,只要厚着脸皮,这世上便没有何事能难住我。阿柔,你可受了伤?可害怕?”
  她闻言,面上显出浓浓嘲讽,却对着他盈盈一拜,“表兄,你假借一头驴,对着弟媳这般嘘寒问暖,合适吗?”
  他心中苦笑,低声道:“写给长安魏家的信,已于五日之前送出,走的是兵部专道。再有二十余天,崔魏两家便该商议退亲一事。”
  她冷哼了一声,“薛将军真是权势滔天,想让谁提亲,想让谁退亲,都在你一手掌控。”
  他心知他是真真惹恼了她,只要能寻见她已是万幸,受她几句话是应该的,也不回嘴,只借着皓皓月华细细打量她。
  衣衫上尚沾着污泥,周身却是干爽,显见她并非从那通向热泉的通道下来,与他走的不是一条路。
  她方才行走时身形自如,此时呼吸清浅有序,周遭并无血腥之气,该是未曾受伤。
  万幸万幸。
  周遭的猴子们着“吱吱吱”叫得越发频繁,她再不理会他,只从包袱皮里又取出几个炊饼,给猕猴们一一分发了,方将包袱皮重新背好,继续大步往前而去。
  猕猴们得了吃食,越发欢欢喜喜跟着她。
  他看着她决绝的身影,不由叹了口气,也大步跟上去,一边伴在身畔,一边低声同她道:“根据崔将军的手记,此处天堑玄而又玄,景致历经四季……”
  她当即质问:“我阿耶之物,怎会在你手上?”
  待问罢,方反应过来,他也是大都护,自然容易拿到阿耶之物。
  他便道:“待你我出去,我便将那手记拿给你看。”
  她便不再搭理他,继续踩着翠草往前。
  他方续道:“我猜测,越往底下越温热,越阴冷反而越接近地面。我等如今要见坡上坡,见冷逐冷,方有望走出此处。可此地凶险,一个不甚便可能掉进洞遂,不知又会滑去何处,你我须得在一处,方好有个照应。”
  “我才不需你照应,我阿耶定然保佑我。”她梗着颈子刚刚说罢,便想起她能来此处,可以说全拜她嫡亲嫡亲的阿耶所赐。
  六十个金饼,一注高香,换得她阿耶指路,让她一个咕噜,再一个咕噜,连续滚了几回,方到了这仙不仙、妖不妖之处。
  早知如此,她不如再寻个扫地僧问卦,也比去问崔将军强。
  思及此,她方又嘴硬补上一句:“我靠我自己!”
  她一句话说罢,将将往前行了两丈,脚下便是熟悉的踩空感,她忍不住“啊”地惊叫,身子已往下坠去。光电火石之间,薛琅已纵身扑在洞口,一把便拽住她的胳膊,止住了她的去势。
  “拽住我,莫松手!”他忙道。
  周遭猕猴们上上下下翻腾不止,着急地不停尖叫。
  她完全没有来得及多想,双手已紧紧扒拉住了他的手臂。只须臾间,便被他拽出了坑洞。
  她坐在洞口大喘着气,待满心的惊吓终于止歇,羞臊方才从四肢百骸涌上心间。
  真是不想要什么偏来什么。
  靠阿耶没靠住,靠她自己也险些又咕噜一趟。
  老天一定是同她有大仇,才处处给她使绊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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