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回原形(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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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锐关好房门,很自然地换上向北昨天给他准备的小号待客拖鞋,他将早餐放到茶几上,把家门钥匙塞到呆若木鸡的向北手里,很不客气地把她推到沙发上坐好,把早餐分成两份,自己先嘬了两口豆浆。
  向北头脑一片空白。
  他们什么时候好成了这样?还是她昨晚意乱情迷一不小心把他搞了?他们竟突然熟络的仿佛一对结婚已久的夫妻,单身了这么多年的她没有春心萌动的感觉,反而吓得想要嚎叫。
  向北在心里嚎叫完毕,享用着齐锐给她买的早餐。小区门口小杨生煎家的同名生煎与蟹粉生煎各一份,外加一份油豆腐百叶包粉丝汤,配上隔壁的永和豆浆,清淡而丰盛。向北正是饥肠辘辘,也不跟齐锐含糊,埋头苦吃。身旁有猛男坐镇,早餐很快被席卷一空。向北吃饱喝足,把视线挪到了齐锐身上,先向北一步吃完的齐锐感受到她的凝视,下意识挺直了腰板,让她好好鉴赏自己。
  显然男人是趁着她昏睡时,回家稍作休整。她想起适才看手表的时间,虽说是日晒叁竿,其实自己爬起来也还不到上午九点,男人入睡时大概是凌晨两点多,距今不过七个小时。
  “你……几点起的?现在还困不困?需不需要再休息一下?”
  “六点多就醒了,没事,我雷打不动就这个时间醒,现在挺精神的,你看,我这不是打扮的好好的,回来看你了。”
  齐锐整个人的气质确实与旅行时不尽相同了。旅行时他不自觉营造出一股美国落魄牛仔的气质,放荡不羁,帅是帅的,只是配合着这人的体格,总觉得他在现实世界里是一个靠贩卖体力为生的水管工,向北甚至一度能想起马龙白兰度的《码头风云》,也不外乎她们团内那个摆明了想钓金龟婿的姐姐最后一天才绕到齐锐身边——因为他某种意义上实在太像修理工。
  现在可好,回到钢筋水泥铸就的现代都市,空调工也强行披了一层精英的皮。略显邋遢的胡须被剃的干干净净,下巴上能看见隐约的青茬,路上一直扎着的小辫也散开来,是延续至今的不羁作风,一件普通的牛仔衬衣加持,又显出几分桀骜不驯来,显然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年纪,这个体格,最值得贩卖荷尔蒙气息的地方在哪里,所以他清晰明了地袒露给她看——衬衣扣没完全扣住,有意识显露形状美好的锁骨和颜色动人的裸露肌肤,腕表也由旅行时佩戴的卡西欧G-SHOCK换成了万国,没记错是波涛菲诺系列的基础款。
  以前写故事取材,向北狠做了一番男表功课,对万国稍有了解,齐锐佩戴的这款手表虽然不比劳力士欧米伽等大牌手表的价钱高,但对一般的商务人士已经很够用,向北能够记住这一款手表也仅是因为她偏爱这类古朴大方简约的表盘。
  此前的旅途,他们只在终点稍有亲近,齐锐当着她的面手淫时她就有留意到他指节分明的手指,只是那男人佩戴的还是卡西欧G-SHOCK,颇有几分孩子气的可爱,让她很难往其他方向联想。现在他换了一款商业表,她忍不住看起了他的手,想看两者之间的气质是否相得益彰。
  男人指节分明的手正乖巧地捧着纸杯。这样美好的一双手,拿着饭铲或者菜刀,该会有多好看?她对着他的手做着天马行空的联想,一时不察,竟然冷落了正主。
  齐锐被她细细端详着手,有点开心,又有点不自在。被她吃了好些天的豆腐,只是片刻功夫,脸和肌肉就已失宠。就算是以色侍人,他被打入冷宫的时间也过快了些。
  向北纤长的手指在他手背上飞舞盘旋,仿佛跳伞。手背随着她的敲打微微泛了红,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的手真好看。”
  齐锐呼吸一滞。
  他受不了向北这样看他的眼神,坦荡炽热。他当然忘不了人群中与她双眸的不期而遇,她目光中那焦渴赤裸的欲望顷刻点燃了他。茫茫大漠,她在一个女人的注视下,悄然勃起。那种美妙的感觉一直在持续,只要会想起她眼中的焦渴,周身欲望便会随之沸腾。旅途之中,他的心里不知不觉绽放出一朵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之花,那欲望牵引着自己,让一贯等女人上门的他,第一次开始了拙劣的约炮。
  他不敢对上她的眼神,只怕稍有不慎就会彻底醉死在那赤裸的渴求之中,只好将目光游移到一边,已经能很明显感受到私处在勃起,他还要转移她的注意力,“哪里好看?天底下男人的手不都是差不多。”
  “不,不一样。”她着迷地捧起了他的手掌,“手指细长,指节分明,怎么说呢……给人一种嶙峋的安全感,就……”向北想了想,“感觉很色情。我刚才满脑子都是,这么一双手,怎么切菜,怎么做菜,会怎么抚摸女人的身体……”
  齐锐凝视她,声音喑哑而色情,“你想让我现在这么对你这么做吗。”
  向北一脸天真,“暂时不想。”
  这么美好的双手,她只想束缚住,看着它们在她的折磨之下,徒劳地挣扎。
  齐锐喉结动了动,低吼一声,“我忍不了了。”他一把抱起向北,准备直冲进卧室。向北单手揽住他的脖颈,狠狠在他头上敲下一记,“没刷牙呢!”
  齐锐委屈地放下她,像只大狗一样“噢”了一声,推着向北进了卫生间。他在外面守着她,很有做看门狗的自觉,眉毛一直挑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生怕她跑了。
  可她又能跑到哪里去?
  向北在他目光注视下,完成了简单的洗漱工作,甚至笑眯眯地问他自己需不需要化个妆,齐锐以凶巴巴地摇头作为了回应,向北简单地为自己涂了一根ysl镜面唇釉416,简单提提气色。再挑眉看看面前的齐锐,他的眼睛已经被浓郁的情欲所沾染,向北走近他,单手揽住他的脖颈,彻底解开他衬衣的扣子,在他饱满的胸口落下她的吻痕,留下她的牙印。
  男人颤栗而叹息地容忍着女人小小的胡作非为,呼吸愈发粗重。
  几个天翻地覆,他们转到床上,他压在她的身上,一举脱掉她身上可爱的兔子睡衣,吻她裸露的肌肤,吮吸她柔软的胸脯。
  向北知道她其实已经彻底被男人点燃了欲望,但实际是初体验的自己只能浑身僵硬地面对这一切,陌生地体验着一个已经完全无从自控欲望的男人在她身上肆意攻城略地。他们没有接吻,也许是因为不太熟,但她的颈窝,她的锁骨一路向下,乃至她的腰窝,他都细细亲吻舔舐。往常她根据论文、书籍和影像,编纂了无数情爱故事,可与男人真实的性切实落到自己的身上,她并没有想象中享受,只觉得自己如同一个六七岁的孩童,在从没去过的天文馆里开心地长着知识。这样的一种心态来面对这场预谋已久的约炮,虽然有点对不住齐锐的热情,但此刻的她,似乎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消解那从心底涌起的莫大恐慌。
  她自然是对齐锐有欲望的,从最初看到他就知道。只是她对他的欲望,并非以自己作为欲望的载体,相反,齐锐的身体,才是真正负责承载她强烈欲望的载体,但她不能表露,她的一切隐秘欲求就是潘多拉的魔盒,打开即招致灾祸。齐锐对真实的她一无所知,她没有办法哄骗一个无知的男人来陪她完成完满她欲望的把戏,因故她只能隐藏起自己的真实欲望,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和一个不错的男人来一场不错的性爱。
  齐锐把身下的柔软身体细细地品味够了,也发现了向北的意兴阑珊。他有些害怕向北是因为自己如野狗一般的发情心生不喜。但实际上他只是太久没有遇到过有好感的床伴,下意识控制不住自己的热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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