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峤醉酒(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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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淑华领着嘉歆一行人穿过前厅,来到了一间紧闭了门的屋子前。
  赵淑华回头看向众人,微咬了唇有些犹豫道:“各位,到了,我爹便在里面。我相信你们都是好人,我不知道你们找我爹有何事,只是我爹他……”
  她说着,眼眶微红,声音微微哽咽,“我爹他自半月前便得了一场病,这病来的突然,一下子便压垮了他的身体,病来如山倒,请了多少大夫看都没用,他已经卧床不起半月了,真的已经受不住什么打击了。”
  “赵姑娘,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你放心,我们此来只是有事想问张马圉几个问题,没有其它恶意的。”嘉歆明白她在担心什么,见她红着眼好像要落泪一样,轻声安慰道,“赵姑娘,你别哭啊。”
  她说着,赵淑华原本还凝聚在眼眶中的泪反而如珠般一串串的往下落,“多谢你,我,我只是一想到我爹的身体状况,就,就忍不住……”
  嘉歆轻拍了拍她的背,见她仍是不停的落泪,有些无措的看了眼和峤。
  嘉歆自小只是沉迷练武,将军府中没有什么女眷,沈宁从前更是出行京中贵女宴席只带着白嘉英,以致于外人对将军府二小姐都知之甚少。
  这样的情况下,嘉歆自然没有什么闺中密友,玩的最好的朋友便是谢芙,阿芙也是同嘉歆一般不拘泥的性子,外表柔弱,实际上,别说哭了,便是连喊声疼都是没见过的,是以她真是没什么安慰人的经验,此时重复来重复去也只是两句别哭了。
  和峤回视,用眼神示意她别担心,曼声开口道:“赵姑娘,烦请你带我们进去。秦某略通医术,可以为令尊看看病情。”
  “没想到公子竟还会医,那便多谢了。”赵淑华闻言收了泪,抬眸看向和峤,柔声道:“好,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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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光线暗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雕花大木床上躺着一个面黄肌瘦的男子,听见动静,偏头费力挣扎着看过来,有气无力的问道:“淑儿,是谁来了?”
  赵淑华上前掀开帷幔,挂在床角的钩子上,轻声回答:“爹,是京都来的人,说找您问些事,还要给您看病呢。”
  一旁的七皇子慕容明有些难耐的掩住口鼻,面色有些不适。
  和峤倒是神色如常,上前几步到雕花大床前,打量了两眼赵马圉的面色,又抬手替他把脉,静心感受着脉象。
  赵马圉微眯了眼,看清和峤后,有些浑浊的眼睛微微亮了,开口问道:“小公子,是你吗?”
  和峤微蹙了眉,感受到指尖的脉象,手指微动,一边温和回他,“张马圉,多年未见了,是我。”
  他简单的寒暄完,便直切正题,神色微绷,问道:“您这病可是来的突然?之前可有过这样的症状?先是四肢发寒,再是腹部巨痛,之后便再也难以进食?”
  赵马圉知道他医术高超,见到是他时一直灰着的心突然又有了希望,此时见他只把了脉便准确的说出他的症状,不由有些激动,微微咳了两声,缓了缓道:“然,便是小公子说的这样了。请了多少大夫都说是无治之症啊,本来我都不抱什么希望了,只是一直放心不下我这闺女,这才哽着一口气撑着啊。”
  赵淑华见状,上前扶住他,有些嗔怪道:“爹,您瞎说什么啊,您一定会好好的。秦公子医术如此高超,定会将您治好的。”
  说罢,她悄悄的看了一眼和峤,有些失落的想,爹认识他,他也承认了。他分明便是数年前帮了她们的那位公子,为什么却和她说不相识呢。
  和峤好像没有察觉到她的目光一般,视线只看向赵马圉,话却是对着赵淑华说的,“赵姑娘,有笔墨吗?”
  赵淑华拿来纸笔后,和峤便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堆药材交给她,“这些都是需要的药材,劳烦姑娘跑一趟了。”
  和峤支开赵淑华后,嘉歆便默契的上前合上屋门。
  屋内就这样寂静了数息后,和峤清朗的声音响起,“赵马圉,您这不是无治之症,而是中毒的现象。”
  赵马圉出乎意料的没有什么惊讶的神情,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含笑看着和峤,“小公子,我早便猜到我这病来的蹊跷,只怕是得罪了什么人。我也知道,公子你此行恐怕有要事在身,公子你想问什么便问吧,我若是知道,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赵天周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人,永远也不会忘记是公子你救了我和淑儿,又替我向皇上引荐啊!”
  赵马圉说了这么一长段话,情绪有些起伏,和峤上前替他揉捏了几处穴位,见他好些,才低声道:“您不必如此,这病我曾遇过数次,我会将您医好的,只要将体内毒素排尽,不出几日,便能恢复如常。”
  “而我此来,相信您也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您可知道背后给您下毒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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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炷香后,和峤听完赵马圉的话,沉默了几息,开口道:“您可有证据?能够证明当今五皇子慕容衡私下里买卖马匹,名下酒楼做着马肉生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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