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赎了暴戾太子 第4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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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玉堂拿来劝慰自己的话倒有一大筐,但裴见瑾一看就和他不同,那些话在这儿派不上用场。
  舒沅实在看不下去,将杯盏往桌上放去,一声脆响引得赵玉堂下意识抬头望向她。
  赵玉堂的目光轻轻地从她面上拂过,歉意更深:“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吓这么一场。”
  舒沅抿了抿唇,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裴见瑾身上。
  她倒不是吓成那样的。
  眼看赵玉堂又要埋下头去,舒沅温声开口:“你向来深居简出,便是有人特地想找你,一时半会儿都寻不到人。你这样的性情,平白无故的能与谁结仇结怨?还没查清,莫要将事都揽到自己身上。”
  赵玉堂愣愣地看着舒沅,眼角泪水涌出,他抬袖擦了擦,声音略带哽咽:“你们不怪我?”话出口又觉失态,脸颊微红。
  “你安心待着,等我找人去查就好。”舒沅见赵玉堂形容狼狈,正想叫春桃给他张帕子擦一擦,裴见瑾便已将锦帕给了赵玉堂。
  “多谢。”赵玉堂止住眼泪,轻声道。
  留光和迎雪一道去找附近做事的杂役,尚未回来。舒沅端起瓷杯轻抿一口,将那股窒闷感压下。
  赵玉堂攥住帕子,手握成拳,低头挣扎了片刻,而后抬起头来,启唇道:“我大概知道那些东西是从哪来的……”
  赵玉堂进京后借住在赵宅,除却尊长着人叫他,寻常时候如无必要,赵玉堂待在小院子里,哪也不去,满心满眼都是早得功名,派人将母亲也请来京中,不再过寄人篱下的日子。
  赵玉堂循规蹈矩,不该沾染的事绝不去做,有麻烦找来,他恨不得自己先躲得远远的。赵逸看不惯他,除了赵玉堂在学业上要强几分,还有一个缘故。
  赵玉堂撞见了赵逸的一件丑事。
  赵玉堂埋头苦读,两耳不闻窗外事。但那天赵家二小姐养的爱宠突然走丢,赵二小姐两眼肿得像核桃,发动不少奴仆去寻,但一无所获。
  翌日,赵玉堂一如既往地早起,沿着小路活动筋骨,同时在心中默诵文章,行走间没有注意周围的动静,待走到花园一处偏僻角落,赵玉堂才发现堆叠的山石后有窸窣声响。
  赵玉堂便想起那只走丢的小猫,以为是它在此处玩闹。赵玉堂便踩着泥过去看了眼,不料却是赵逸身边的小厮在那里。
  小厮冷不丁地见到人影,惊慌失措,差点叫出声来,但看清来的人是赵玉堂,便放松下来。
  赵玉堂朦朦胧胧地觉得不对,开口就问:“你在这儿做什么?”同时目光往下,看到那泥坑里有一簇雪白的毛发,赵玉堂脸色霎时变了。
  那小厮又往上面盖了些泥土,一面还笑着看向赵玉堂:“公子有何事?小的忙着办差呢。那进璋书院可不好进,公子可别错失良机,多温书才是正经。天也快亮了,公子还不回?”
  赵玉堂又投去一眼,坑里埋的是死物,连一丝挣扎也没有。他连鸡也没杀过,被此情此景吓得呆住,赵逸的小厮又格外猖狂,丝毫不惧,赵玉堂失魂落魄地回去了。
  又过了半日,赵逸叫人给赵玉堂送了静心明目的药膳来,送菜的厨娘还带话说:“主子说公子您眼神不好,大清早见到他身边的小厮都叫错了名字。读书人的眼睛最是要紧,要小心养护着,才能用在正道上。”
  字字句句,皆是恐吓。赵玉堂得了母亲嘱咐,在京中诸事忍让,即使是亲眼见赵逸着人埋了只死猫,也不敢再说什么。
  赵玉堂后来听说赵二小姐又为了爱宠痛哭了几回。他也不知有没有仆役发现那山石后埋下的死猫,或许有人发现了,只是不敢将事实告知赵二小姐。
  他不再过问,也不敢再听。
  此时见舒沅摆出要将此事查明的态度,赵玉堂才将过去这桩事说了出来。
  难得有人听他说这件闷在心底的旧事,赵玉堂倒豆子一般讲了出来,精神为之一松,他说完叹道:“有这事在前,今日这是谁的手笔,也不难猜。”
  舒沅早就听过有些高门勋贵家的子弟,倚仗自家权势在私下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这些从来没摆在她眼前来。
  舒沅气得头疼,忍不住用指腹揉了揉额角。
  难怪她会梦到裴见瑾鞭笞赵逸,赵逸做的这些事,简直没一个清白的。裴见瑾亲自动手,称得上是为民除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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