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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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一问,只问出了个那一晚守着司朗的小厮睡得十分沉,并不知自家小主子在大半夜里是怎么丢的,睡在隔壁的就更不知道了。
  仆从的命并不算金贵,照顾的小主子丢了得算严重失职,更别谈为了防止他们说谎,主家里也有权利动用私刑。
  私刑之下,死几个人并算不得什么,就是官府知道了,只要主家能给出理由也不会多过问。
  仆从们为了保住自己的命,也得死命的找证据给自己开脱。
  这一找,倒还真找着了一点,那一夜司朗院子里的人睡得死沉,全是因喝了加了麻黄散的茶水的缘故。
  司家本就是制茶之家,上等卖往各家达官显贵,中等卖给一般官宦人家,就是下等也能买卖给一般人家,最后剩下最次等的,就落在了下面仆从手里。
  因而茶叶虽贵,司家上下却是谁都能每日能喝,加之喝茶可提神醒脑,那些夜里看守的人最爱喝不过。
  有人就趁着这个机会给司朗院子里下了药,因司朗是司家这一房独子,跟着司朗的人待遇自然比一般的仆从要好,许多时候司朗吃什么他们这些伺候的也跟着吃什么,所以一下子就药倒了一大片。
  这个时代的麻黄散少者能使人深眠,多者能让人昏迷,更甚至死亡。
  故在本朝医馆里买卖,买家是谁售量几何都要记录在案以备有意外官府查询,这么一查下去要查出是谁下的手,再从这个人身上着手就能找出线索来。
  诸多仆从们本以为自己的清白在这一回就被洗干净,又哪知道还没来得及去医馆里查这麻黄散的记录,伺候司朗的一个小厮就挂脖子自尽了。
  为防串供,这些仆从都是分开关押,小厮上吊之时,旁边没有别人,自然救助不及,等发现的时候,人都已经死得硬得不能再硬。
  而这一条有用的线索,就这么给断了。
  陈郄听得仔细,随后就找出了一个漏洞,“司家前前后后都围墙围着的,就算是有人把整个院子的人都给麻翻了,要把孩子运出去有那么容易?”
  “院子里守门的呢?出了院子夜里在各处看守的呢?看守大门和看守侧门、后门的人呢?难道都没看见?”陈郄冷笑。
  一个死了的小厮就想在他们面前把事情抹平了,又哪来的底气。
  陈郄戏谑的看着下面跪着的姚管事,想着人呐总是这么自信,自信自己说的毫无破绽,自信自己做的毫无痕迹。
  或者,他本就是故意的?
  姚管事面对陈郄的诘问倒也反应极快,“这些线索自然都要一一查问的,但谁都没看见夜里有人出去。一个人许是会说假话,但不至于每个人都说不出实话来,且有嫌疑的现下都还被关着在审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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