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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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巫只管端着茶喝,陈郄瞅着半天人不说话,心里骂着,就知道喝喝喝好喝,也不怕尿频尿急。
  等着一杯茶喝完了,大巫才慢悠悠的开口,“姑娘知道,百族这些时日乱着,也不知要乱到什么时候去。每年的这几月,我都得出山四处寻找药草。只是今年局势不好,我带的人也不多,在安危上总是要多考量一些。”
  意思就是要借他们为自己护卫,陈郄要信才有鬼了,顺口道:“大巫出门之前应该带点人才是。”
  大巫的下一句话颇为无耻,“人带多了,口粮也耗费得多,家底薄,让姑娘笑话了。”
  陈郄跟大巫喝完一壶茶,回头就跑去上了回厕所,暗骂百族人都是水桶,水杯跟水缸似的,大巫说话有慢,可不逼得她把一大杯水一点一点就给喝了个干净,把她那可怜的胃给胀得。
  再见刘喜玉,这事儿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比我嘴还利索,先继续跟着吧。”
  陈郄把之前大巫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觉得这大巫随口胡说八道的本事,约莫跟她不相上下,都让她找不出合适得话来拒绝。
  毕竟拿人手短,她又不想跟人翻脸。
  刘喜玉听了,眉头皱起,他也摸不清对方之前问他的那些话是心里的真想法,还是现在对陈郄说的才是实话。
  单分开走这一点,刘喜玉却是半分没想改过,大巫带的人再少,他也跟陈郄的想法一样,至少顾忌着对方的身份,没想过要人的命。
  但有之前大巫那么几句话,他总是要防着这人,总不能被人看出什么来,最后被借此要挟。
  “那就等等看。”刘喜玉暂时也只能如此,要他接着去请辞,就怕更惹人怀疑。
  陈郄从他马车里一下蹦了下去,刘喜玉看着陈郄的背影想自己的心事。
  姑娘家的月事少则三天,多则五六七天,总用草木灰总也不算个事,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解决,就是用棉花,百族里也少有。
  倒是一路上路边有着那种跟棉花差不多的白色棉絮一般的东西,开始刘喜玉以为是长在野外的棉花,后来听下面护卫家里有种植过的才知晓不是,只是一种野生棉。
  想着聊胜于无,刘喜玉便叫人一路收集了,此时手中已经有了一大堆。
  有一回被陈郄瞧见,她素来是个见得多的,难免指着他嘲笑一回。
  哪知道刘喜玉把自己关在马车里,又撵了无为跟素节下去牵马,竟是自己在拿刀子裁布,穿了棉线,正把棉布折叠缝补剩出一个口子,往里面塞满了这野棉,再缝补好,又把里面的东西打撒打平,几个累做一堆,再外面包着步皮子用一叠书压着,正是打算下次有机会悄悄丢进陈郄马车里。
  刘喜玉一辈子顺顺当当的当着国公爷长大,别说是缝补女人用的月事带子,就是自己袜子破了都没操心过一回,偏偏就在陈郄这破了戒。
  可陈郄一辈子活得讲究,爱财是爱财,却从不拘泥外物,要她活得精致一点,说是捡了路边的野棉花来给自己做个什么月事带子,她大概一出口就得是要那么麻烦她还宁愿用草木灰。
  不然可瞧着,她都知道嘲笑他不认识真棉花,就没想过用那跟棉花差不多的东西拿来给自己用。
  不过东西缝了不少,刘喜玉才发现,他做了那些方方正正的布条出来,陈郄该怎么用,是不是要加几根带子在四角上才行?
  陈郄的背影已经远了,刘喜玉坐在马车里腿有些酸,便下了马车来。
  才走两步,一抬头,正瞧着大巫看了过来,对着刘喜玉微微一笑,便又回了头,继续跟着身边的人说话。
  刘喜玉的眉头一皱,要跟人掰了分开走的想法更深了,这大巫总觉得神神鬼鬼的,带着股诡异。
  陈郄说的话,守在马车旁的无为也听得清楚,再看自家小公爷忌惮的神色,就小声道:“主子,要不找个荒郊野岭之处,把人这样了?”
  无为比划了一下脖子,觉得以他们两百人,收拾十几个人并不是多难,等收拾了,只要把尸体处理好,谁又知道。
  刘喜玉瞥了无为一眼,无为立马就改了口,“主子知道,小的也就说说罢了。”
  大巫说是出山给人治病顺便挖药草,但这种事也不用自己亲力亲为。
  空闲里,少不得就来寻陈郄说说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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