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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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平说:“我没有认出来。”
  飞英睁大眼睛,试图找出她容貌大变的缘由:“我也没有,但好像只是上了妆。”
  殷渺渺扬了扬眉,问捞酒的向天涯:“你呢?”
  向天涯很痛快地自罚三杯:“认不出,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连亲密接触过的枕边人都没认出来,殷渺渺无话可说:“我只是描了个眉,点了个唇,画了点眼线,扫了点胭脂而已啊!”
  直男们:“……”
  她不信邪:“师哥!”
  “嗯?”云潋应声。
  她问:“你第一眼就认出我来了吗?”
  他轻轻笑:“嗯。”
  殷渺渺心中慰藉,又问:“那比平时好看吗?”
  这是一道送命题,但云潋回答得很快:“师妹什么时候都好看。”
  “哎。”殷渺渺心花怒放,决定大度得原谅所有没有认出她来的人,“师哥最好。”
  云潋抬手,想摸一摸她的头发,谁知被她发间的蜻蜓扎了下手。
  殷渺渺大笑,拔下草虫簪,随意指了个眉清目秀的侍者:“你过来。”
  “仙子有何吩咐?”被点名的少年衣襟上别了串红杏花,俨然是个红倌人,生得唇红齿白,伶俐可人。
  殷渺渺转着指间的金簪,笑语盈盈:“喂我喝盏酒,这个就赏你了。”
  少年喜不自胜,忙在曲水中接了酒觞,小心翼翼地喂到她唇边:“仙子请用。”
  殷渺渺喝了他一杯酒,把簪子丢进他怀里:“拿去玩。”
  少年在烟花地里打滚,见惯了风月,像这般丰姿冶丽又出手大方的仙子从未得见,不由起了些爱慕之心,诚挚道:“若仙子不嫌弃,今夜愿为您叠被铺床。”
  “噗——”飞英哪里见过这样直白的自荐枕席,一口酒喷了出来。
  殷渺渺倚在云潋身上,笑得花枝乱颤,末了,摘了另一支草虫簪给他:“嘴真甜。”
  这就是婉拒的意思了。少年难掩失望,却不敢纠缠,依依不舍地退下了。
  向天涯揶揄她:“春夜寂寞,有人暖被铺床不好吗?”
  “曾经沧海。”殷渺渺感慨道,“看见他就想起故人,不太好,人总是该往前走的。”
  “说得是。”
  “不说这个了。”殷渺渺复又展颜,“今天有什么好玩的吗?不会就只有喝酒吧。”
  孔离数着:“投壶、行令、鲁班锁、斗茶,你们女修还能玩玩斗百草。”
  殷渺渺:“……来点有意思的。”
  “牌九?”孔离道,“会玩的人不多,凑不齐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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