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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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亭北有些慵懒的从本体中一步迈了出来,银色的长发顷刻间如瀑布般泄了下来,一双紫色的妖瞳可魅惑众生。
  这花妖,竟然变强了?
  花妖脸颊上如诅咒一般血色的印记越发深邃,衣衫挽不住那洁白的左侧锁骨,更显妩媚。
  花妖挑衅的点了点头:“帮我。”
  辛时有些嫉妒的看着那浑然天成的美貌,妒火几乎快要燃烧到了眼眸里,他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平静的点头。
  这样的妖精,快些走远吧,越远越好,云台的身边,有他一人便够了。
  想到这里,辛时又有些愉悦,他那尖锐的利爪毫不留情的捅入了自己的腹部,探了片刻,便从血肉中取出一颗灰蒙蒙的珠子来。
  “云台的身体确实是一尘的,可惜灵识分开了太久,已然难以融合,这颗珠子便是一尘的灵体。”
  “拿着这颗珠子,他与云台的灵魂印记相同,法杖已然不可束缚你了。你走吧,你大可用尽世间一切办法来解开他的灵识,只要你离云台越远便越好。”
  花妖面无表情的收下了那沾满了血肉的珠子,赤裸着双足便转身要走,行至门口,又扭头嘲讽一笑:“真是深得宠爱呢,谁能想到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藏在你的体内?”
  辛时面上一僵,指尖已然有些发白:“这用得着你来说?”
  华亭北也不再停留,在本体中休养了这么久,一身法力充沛得很,提步便走得飞快,凡人看来,不过是吹了阵风罢了。
  华亭北死死的握着那颗珠子,一遍飞速逃窜,一边以法力不断冲击那颗朴实灰暗的珠子。
  没有用,一点灵力波动都没有。
  对了,兴许是距离不够所以才感应不到呢?那和尚分明说了要一路南下,说不定已经走的比他远多了。
  华亭北提起了一些精神,当下又化作了他往日示人的那黑发少年,如当年和一尘初见时如出一辙。
  这样就不怕一尘认不出来了...
  极西的死亡荒漠之中,世人皆知有座大山,却不知其名,只道是无名山。
  见此山,却不能登此山,死亡荒漠中杀机四伏,常有骇人的沙暴与未知的沙陷夺取人们的生命,险而又险。
  也正是旅人常在绝境之时,可在沙尘散去之后,见一座大山,青葱巍峨,扶摇而上,如遇仙山。
  所谓无名,大抵便是无人能登此山罢了。
  无名山中,云台一袭黑衣松散的披在身上,赤裸着双足,任由那山中的清泉自足缝间冉冉淌过。
  山中只闻瀑布撞击之声,如银河一般绚烂夺目的瀑布宛自天上奔流而来,向着人间而去。
  那瀑布之下被铁链层层束缚着的僧人,粗布麻衣,盘腿而坐,任由着水流的撞击却不动于山,不改于色。
  云台有些无味的瞥了眼那人:“啧,心有杂念。”
  与他相貌如出一辙的僧人不言语,高大的身形却是瘦了不少。
  云台一人自话,也不觉无聊:“对了,我饲养的小家伙似乎不是大听话呢,也不知他同小花妖相处的可好?”
  一尘猛然睁开了眼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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