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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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也像是失了闸的水龙头,鼻尖都被这句温柔心疼的话给弄酸了。
  他明显的发觉这种情绪,是往前自己经常会有的。
  委屈。
  这么久,就算是牙碎了都生生往肚子里咽的人,早就不知道什么是委屈了。
  却被今天的一句话瞬间崩倒击溃。
  许渡禾垂眸看向他,手指像是在触摸一个珍贵的宝贝,力道不轻也不敢太重,触碰到前方眼眶都红了的男子,像是一只委屈的垂耳兔。
  许渡禾手指轻抹了一下他的眼角,没有泪水。
  别哭,是我的错。
  何文屿转过身,手里的东西拖出控制,砸在了地上。
  他声音嘶哑,有些失控:你有什么错?你不过不喜欢我罢了,你不是想知道是怎么弄成的吗?那我告诉你,那天我从医院离开,管利和打的,怎么?你敢说他不是你大学同学吗?听说他还是你室友对吗?
  许渡禾怔忪一秒,反手握紧他的手腕:不是我。
  何文屿自顾自道:那天大雪天,我想去看看我的母校,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还没走到,被人拉到了小胡同,那天我没反抗,想着这样,是不是我们就能两清了。
  许渡禾的呼吸声有些厚重,随着何文屿一字一句开始急促,眼睛像是被刀子划过一般,眼眸中也泛起了一条条清晰的红血色。
  别说了。
  许渡禾卑微的祈求着,单手扣住他,另一只手则紧抓着自己的胸口,宛如正在受刑的囚犯。
  他的脸色苍白,跟何文屿的差不多。
  何文屿微微抬眸看着他,表情很淡,似乎说出这些恶劣的,能够让许渡禾痛苦的话语,他轻松了些。
  即便不知道许渡禾痛苦的源头是什么。
  何文屿把纸袋拿了起来,手指捏着里面的白色药膏。
  我会涂的,一直到手臂不会疼为止。
  许渡禾手指中好像有些东西快要抓不住了。
  外面又下起了小雨,雨水太小,还不足以垂直地砸在地上,斜斜地飘在空中,被微风吹着,无处安放。
  风透过没有关紧的玻璃门,何文屿走过去,把门紧紧关上了。
  这个时候酒吧还有人,何文屿把几把雨伞放在门口,以便一会离开的人可以使用。
  许渡禾一言不发地盯着何文屿看,自己气息逐渐平稳,他站在一旁帮着何文屿把门口的灯牌往里面挪动。
  穿着一身干净看不出牌子的白色休闲服,肮脏的灯牌表面尘土全铺在他身上。
  有些违和。
  他自己却跟一个失了魂的机器一样,慢慢地干着这种事情,眼睛里都没有任何神采。
  何文屿说:好了,放在这里就行。
  许渡禾松开手放在他说的位置,反手扯着何文屿冰凉的手指上了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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