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欲绝但为君 58 近忧远虑会当前(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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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在这儿?不出去助他们……」话还没讲完,两声轰然巨响,窗户却是遭人破开;聿珏吓得去抄外衣,尚不及披上,眼角抹过两团黑影,原来是两个来路不明的黑衣人,只他们手上的兵器隐隐反射着灯火,甚是逼人!
  而同样的,那两名蒙面黑衣双目除了清楚瞧见湘君那已出鞘的柳叶刀外,更诱人的是搭在聿珏身上那件黄澄澄、灿亮亮的金丝软甲;出身贼寇的他们一眼就知道那绝非俗物,更别说能穿上它的人身分肯定至为显要!
  「拿下那小姑娘!」见房内仅有两个貌美如花的姑娘,两名贼寇胆子更大,摩拳擦掌着就要上前。
  「休想!」湘君咬牙,就在这窄小的雅房与两人斗将起来;黑衣人一脚踢翻木桌,反给她一掌破开!
  凭藉着那天生神力,湘君一手探向其中一名黑衣人,玉手成爪,拽住那衣领,顺势甩向方破开的窗边,让他哪儿来、哪儿去!
  「小姐,披衣!」
  聿珏听懂了,赶紧穿上外袍,与之同时,厢房们给人用力踹开;她还道是帮手来了,定睛一瞧,却非她所熟悉的谷燁卿或是亲卫等人。
  又来!她慌忙的绑妥腰带,趁眼前两人尚未朝她扑来时摸向靴筒;靴子里的短匕长不及五吋,刃身以玄铁打造,锐利非常,亦是皇后赏赐的宝物。
  「她身披金甲,那东西少说也值千两银子!」
  见钱眼开的两名黑衣人立马扑来;明明靴筒就这么丁点儿大,却因情急而迟迟握不着短匕。她弯着腰闪避,缩到床边的角落;这间厢房两人住来都觉拥挤,更别说一下子塞进三个张牙舞爪的大男人。
  湘君很快踢倒嚷嚷「金甲」那人,一刀刺进腹内——此时此刻,由不得她妇人之仁;她立马回头,不见给两人身形挡住的聿珏,却给其中一名黑衣人缠上。
  另一名黑衣人正是头领,见属下替他拖延时间,他欺向聿珏,一把揪住聿珏衣领,像拎小鸡一般将她提起!
  「小姐!」湘君大喊,柳叶刀攻得更急;横在其间的下属挡了她两刀,给她气力震得虎口发麻,不过他亦非省油的灯,覷准了湘君的心思,守多攻少,意在缠住湘君;她越是急着速战速决就越难得手。
  男人大手伸向聿珏腰际,就要扯下她外袍,「大、大胆!」她好容易摸到短匕,右手猛力挥划,割断腰带,也逼迫着他撤手;趁男人松开箝握,她重回地面,足尖轻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心窝捅去,如此距离之下,那男人躲得狼狈,知道她有两下子,是也沉着应对起来。
  黑衣人的刀迎面砍来,即使软甲号称刀枪不入,她若挺身受这刀那才真傻了!堪堪闪过两刀,打算再退时,厚靴鞋跟却是冷不防踢着床脚,见退无可退,她闭上眼睛,双手紧握玄铁短匕来挡;头领刀势刚猛,出手亦是狠戾,瞄了聿珏的耳际砍去。
  怎知碰着那黑沉短匕,刀刃却是凹陷下去,就像豆腐碰石头,手里那截与前段一分为二,聿珏连忙低头,被削断的那截刀,就砍在眠床的床柱,距离她的头皮仅仅不足三吋!
  俗话说:狗急跳墙。被逼向绝境的聿珏不知哪来的勇气,反持着匕首刺向头领,剩下的半截刀没三两下给她砍成废铁,这下换成他手无寸铁,情势丕变!
  聿珏仗着软甲保护、利器在手,见男人只闪不攻,双手交叉,直是将那短匕当剑来使;男人摸出暗镖掷来,她以灵巧步伐闪过,仰头攻其门面,却不是湘君所教导那式「拨云见日」!
  利刃划过男人臂膀,登时血流如注,他吃痛一喊,还未来得及喘息,身后又是一声怒喝。
  「聿珏!我来了!」是谷燁卿!他手执藏腰软剑攻来;头领往窗边翻滚数圈,耳边又是一声惨叫,他的副手一不留神,已是给湘君的柳叶刀削去双手。
  以一敌三!知道这次不仅丢了脸面,更是一败涂地的头领起身,踏上窗櫺就想走脱。
  「休走!」聿珏娇喝一声,凌空飞掠过去,一道「疾风劲竹」窜向头领,直指背心。
  此时此刻,若是换成了剑,只怕头领早就给她刺死,那利刃虽猛,毕竟及不上他一双长臂,他牺牲一手来接短匕,右掌却是聚足内力,猛然轰向聿珏心窝!
  来不及出手相助的湘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聿珏硬是受了这一掌——当聿珏飞向雅房另外一头,重重摔倒在地时,她彷彿也感觉到胸口一阵翻涌,近乎肝胆欲裂的椎心之痛。
  「聿珏!」
  ***
  夜幕低垂,长安城里的凰寧宫,却是不甚平静。
  袁既琳提着笔,凝肃着脸写下药方子,再由柳蒔松前去太医院抓药,交由韩馥亭煎药处置;无一不是当今皇后、皇子跟前的红人、心腹。
  自前日起,身子骨忽然有恙的二公主皇甫聿珏,就这样停了日课;并由皇后下令,要宝贝女儿直接到自个儿寝宫来调养,再差遣袁既琳过来悉心诊治。
  床榻外披了厚重纱帐,偌大的寝宫里只点了几盏烛火,光线昏暗;榻上的「聿珏」不住乾咳,随侍在侧的知更立刻奉上茶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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