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欲绝但为君 182 沙场相残冷无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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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思多日,终于想出破城之道的傅迎春,阻挡了聿琤亲征洛阳的打算,独自领着太子亲卫与新一批攻城兵器,浩浩荡荡的自京城再度赶往洛阳城。
  辉烈营在梁寅的指挥,以及她的献计之下,不断出兵侵扰,不过聂琰也非省油的灯,在受骗过一两回之后便紧闭城门,坚守不出,如今两军隔着城门互相叫战,僵持不下。
  听闻她赶到,梁寅赶紧亲自来迎,既是畏惧她身为太子跟前的红人,手握权势,也是敬重她曾仅凭三万人便拖住神武营泰半兵马,运筹帷幄的能力。
  「傅学士风尘僕僕地赶来,当真辛苦了……」
  傅迎春扬起一掌,眼眉间的慵懒已不復见;现在的她可无心情与他客套,「梁大将军才是辛苦了;傅某奉太子殿下之命,务求速战速决。咱们时间宝贵,赶紧入内商谈罢!」
  梁寅撇了撇嘴,没好气地尾随在后;傅迎春简直把帅帐当自己的地方,一进去先是撢了撢蓑衣沾染的霜雪,跳上主帅的位置,还搓着手向他讨酒喝!
  究竟是谁说时间宝贵的?
  她饮着温酒,对着画妥地形地貌的沙盘道:「魏王如今大约还有十五万兵马,潼关那处,将军可差人去收缴了?」
  梁寅点点头,「那儿不过区区五千人罢了,加上群龙无首,很快就能收归己有。」
  「嗯……把那群将士拿来利用,迫使魏王出城来攻或许可行?」她歪着头,仰头把梁寅的美酒喝得涓滴不剩。
  「你打算怎么做?」梁寅不由皱眉,先说,本帅以为聂琰不会这么笨,已经给咱们骗了几次之后,如今的他已不会随意开啟城门。」
  「傅某知道,但咱们手头上有的不仅仅是五千名战俘,还有绞盘弩与床弩、衝车等攻城兵器,要打魏王这隻缩头乌龟,应是绰绰有馀了。」傅迎春不经意望向沙盘西面,不禁疑惑的皱眉,「驻守在此的标识怎地有些不同?」
  「那是自谷燁卿那儿派来的兵马,我让他们在此地待命,怎么了?」
  「傅某记得……前来此处助拳的将领是褚千虹?」
  「正是。」
  「撇开谷燁卿与魏王的姻亲关係,他们不管派谁带兵都跟聂家有仇!」傅迎春嫣然一笑,甚感寒冷的搓着手掌,「好吧!传令下去,全军戒备,诸将听大将军您的号令,再依傅某的计谋同时攻城!」傅迎春俯瞰沙盘上的洛阳,显得志在必得。
  梁寅即刻下令,把攻城兵器依数量分派到各面军伍,唯有镇守西面的褚千虹没分到任何绞盘弩与攻城兵器,只有自潼关收缴而来的一千名战俘。
  「敢问傅学士,这些人为何会分派到末将这儿来?」傅迎春亲自将人押解过来,褚千虹也只得亲自来迎。
  傅迎春翻身下马,对褚千虹拱手,「哎!请褚将军稍安勿躁,傅某这回想妥了破城良计,而这些个神武营将士,就是咱们攻城的关键。」
  褚千虹哪里不知道傅迎春仍将她们当成外来客,为了不让她们把兵器的技术偷学了去,这才编派这么些理由。她努力压抑着心中不耐,好声好气的道:「末将愿闻其详!」
  「素闻聂琰不仅是个铁錚錚的汉子,更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这些将士是收復潼关时收缴得来,傅某要大将军留他们这几条贱命,此刻正巧是他们发挥功用的时候。」傅迎春仰起下顎,谈论这群战俘的语气像是在处置草芥。
  褚千虹听明白了。「你……傅学士要末将拿他们当作逼迫魏王出城迎战的筹码?」她的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想当年她爹与兄长皆在聂琰麾下效力,她要是仔细去找,兴许还真能找到几张眼熟的面孔来!
  但如今,傅迎春却要她杀这些俘虏来逼聂琰、聿璋出城?
  「看是要将他们串做人棍,或是每半个时辰杀几个给那城墙上的守将瞧瞧都行,全凭将军的意思;不够咱们还有,总共绑了五千馀人,足够把洛阳城西门点缀点缀了。」
  褚千虹脸色一白,「傅迎春!你……」她拳头紧握,可傅迎春却像是毫无感情的木头似的,负手回头就要上马。
  「啊,傅某忘了说。」她掏掏耳朵,扬起一指,「咱们明日午时预计四面一齐发兵进攻,西面城门就靠褚将军诱敌了……为了大局着想,褚将军可千万不能心软,要是太子殿下怪罪下来,傅某可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儿。告辞!」她翻身上马,逕自扬长而去。
  午时攻城……只给她不到一天时间准备!「就算要用杀战俘的方式逼迫神武营出城,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成!」傅迎春这回当真给了个苦差事!褚千虹想了想,银牙一咬,决定先把人全绑上木桩,扒光衣服,要他们在天寒地冻当中立于旷野。
  就算她不杀,光凭洛阳如今的天色,这瑞雪也要把人给活活冻死。
  虽下了令,褚千虹却很是不快,踱回帅帐时紧握着拳头,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褚将军,打扰了!」鑽进帅帐里的是暂且隐于此处的薛崇韜。「听说傅学士来给您出难题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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