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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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同落水,浑身湿透,夜风拂过时,真是瑟瑟发抖。
  昭灵冷语:不用,我自己能走。
  没再理会越潜,昭灵爬起身往坡上走去,来到一处干燥,避风的坡地。
  越潜在四周捡拾树枝,枯叶,取来树枝木头,熟练地钻木取火,他以前在苑囿为奴时,很有些野外生存的技能。
  手臂不停地搓动树枝,他的右臂明显有旧伤,动作不大那么麻利,忙活很久,一团小火苗才在他手心亮起。
  小小的火苗落入枯叶堆里,很快烈火熊熊燃烧,映亮篝火边两人的脸。
  昭灵拧干衣服,挤掉长发上的水分,在篝火旁烤火,越潜脱掉上衣,拧去衣服上的水分,拧出一手的血水。
  光着膀子,越潜上身大大小小的伤痕呈现,尤其右胸有一处未愈合的箭伤。
  过来。昭灵唤道。
  越潜走至昭灵身边,他似乎像以前当侍从时那样服从。
  只是表面上看来顺从而已,昭灵了解这个人做事有多决绝,多无情。
  取出一只丝帕,拭去越潜肩臂上的血,见到一处处皮开肉绽的伤口,昭灵默然不语。
  不只这些啄挠留下的伤,越潜右胸那道险些要他性命的箭伤,亦是自己亲手射出。
  在远离两军营地的地方,在这荒郊野岭里,两人独处,没有交战与对峙时的紧张氛围,似乎也不再是敌人。
  丝帕沾染血液,血液沾染手指,昭灵仍在擦拭鲜血,专心致志。
  越潜忽然伸出一只手,像似要抚摸昭灵的脸庞,昭灵眼睛瞪起,对方轻轻挪动手指,拨开粘在昭灵脸颊上一缕湿发。
  两人靠得近,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的体温。
  昭灵拉开身子,把沾血的丝帕扔进火里,见丝帕燃烧成灰,他问道:你怎么知道那只凤鸟是我?
  蛇和鸟是天敌,哪有蛇缠住猎物,却任由猎物攻击的道理,显然越潜老早认出是他。
  取来上衣,将仍是潮湿的衣服披上,遮挡住肩背血淋淋的伤口,越潜道:我与公子幼年时曾在苑囿相遇,那时公子是只胖胖的小黄鸟,看似普通,但羽冠与其它的鸟类不同,我知道是只凤鸟。
  昭灵搓着自己手指上的血迹,因为靠近火焰,血干得很快,血迹有些能搓去,有些不能,就这么沾附在手指头上。
  早前,昭灵已经从守藏史景仲延那边耳闻,越潜知道他们幼年在苑囿相遇的事。
  看着手指上的殷红血迹,昭灵把手放下,抬起头直视越潜:你就是当年咬我的那条小青蛇。
  越潜很快承认:是我。
  以蛇的形态咬伤小凤鸟,以人的形态救治。
  小凤鸟从未想过救他的恩人,亦是咬他的坏蛇。
  昭灵整理披散的头发,将长发束起,他束发的动作比较熟练,这个养尊处优的融国公子,在南下云越后很多事都亲力亲为。
  昭灵嚅嗫:青王蛇种原来不只是神话。
  陈年往事被提起,被确认,仅此而已,刚意识到时感到惊诧,此时已经心平气和。
  越潜道:覃公化作凤鸟,幽会山鬼,想来也不是传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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