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3)(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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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玉的表情变得很古怪,过了许久,他才敛着眉,平静地问:谁给你们取的名?
  也是妈妈呀,不甘心时玉不看自己,阿玉连忙软着声音抢答,它鳞片浮着绯红,像羞涩像紧张,时玉睨它一眼:我?
  不待它回答,时玉便点了下头,没什么反应,只是有些出神:我知道了。
  他们就是你的哥哥?他又问。
  阿玉:是的,妈妈。
  *
  日子并无不同。
  就像看不见阿玉那样,尹戚和沈湛也看不见两条小黑蛇。
  当晚两人难得一起出现,时玉漫不经心的跟他们讲了两条黑蛇的特征,气氛诡异的寂静一瞬,许久,尹戚才出声打破这片沉默:阿玉,你与蛇有缘。
  是吗?掩下冷笑,他看着两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男人,恨声道:那还真是孽缘。
  这之后包括两条黑蛇在内,尹戚和沈湛都老实了很久。
  两人两蛇全都小心翼翼的对待他,像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阿玉一如既往地无法无天,只是每次得逞后总能发现妈妈羞红了眼眶,用烦乱茫然的眼神盯着它,像在思考什么世界难题。
  它感觉的到时玉对自己愈发宽容。
  偶尔它藏在时玉衣服里,被无知无觉得青年亲密接触后,时玉也不会生气,更不会丢掉它,底线一再放低,到后来它甚至敢在夜晚钻进青年的睡衣,缠在腰间同他一起睡觉。
  两条小黑蛇就没有这种待遇了,时玉虽然不会打它们、骂它们,但冷眼总是少不了。
  难过的次数多了,它们也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撒娇和钻空子。
  有一阵子时玉睡前、穿衣服前,都会仔细的检查衣服和被子,生怕哪里藏了条蛇,蠢蠢欲动的想要爬上他温暖的皮肉。
  短暂的和谐到底还是在一个夜晚被打破,伏低做小了一个月后,尹戚和沈湛终于爆发了战、争。
  他们打了一架。
  拳拳到肉,似凶戾阴鸷的猛兽,欲将对方撕成两半。
  时玉劝了两句,最后撑不住回屋睡了。
  一觉睡醒这场争夺伴侣的战斗仍未结束,他烦不胜烦,劝不动就加入,抄起抱枕把两人收拾了一顿,左右手各拎着一条漆黑庞大的蟒蛇,心烦的丢出洞穴。
  当晚,从蛊祖庙中搜罗出来的空白小册子便更新了一页。
  不知画的是哪朝哪代的故事。
  睡榻上躺着一个青年,身形纤细,睡衣潦草,细长潋滟的凤眸缀着水汽,唇瓣肿胀嫣红。
  他雪白细粉的肚尖似烂熟的蜜桃,浸着腥甜惑人的汁水,两条粗壮可怖的蟒蛇蛇尾缠在其上,漫不经心的呵护厮磨,蟒尾一黑一白,黑如墨染,白如脂玉,不轻不重的勾着他的腰,诡丽又荒唐。
  青年垂落的掌中同样抓着一条小白蛇,指尖被迫揉捏着白蛇蛇背的鳞片,画面上另外两条细长小巧的黑蛇则缠在他纤白笔直的小腿上,似古老世家神秘繁复的图腾,印在其上不显阴森,反倒让画面愈发旖/旎。
  册子下有批注,寥寥数语,勾画了一幅生动的场景。
  是夜,雨停,哄阿玉入睡。阿玉觉浅,哭闹不休,遂安抚一宿。
  山中不知日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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