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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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心里忒不解气,还要抬手再打。
  秦落进门,上前一把拽过李氏手里的竹鞭,道:“婶母这招杀鸡儆猴甚是高明,只是杀鸡焉用牛刀,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松开握住竹鞭的手,对秦无厌作了一揖,道:“叔父,是我没有给瑄妹做好表率,是我这个当姐姐的不是,还请叔父宽宏大量,不要再责罚阿瑄了。”
  在秦无厌的子侄中,秦落从小就比自己的几个子女要争气的多,也很让他省心,秦落为人向来公道,行事又雷厉风行,说一不二,自是个不会厚此薄彼的,但秦落却有个致命的缺点,容易意气用事。
  所以,秦落不论是言行还是处事,就连意气用事这点,与他那两位故去的兄长并无二致,至少秦落如今说的话,能在秦无厌心中占很大的分量,秦无厌也愿意尊重秦落的意愿。
  秦落冷冷道:“婶母,我有些事,想与叔父单独谈谈,还请回吧。”
  李氏见秦无厌示意她回去,纵然心中再有不甘,也还是转身离开了祠堂。
  待李氏走后,秦落将秦瑄从地上扶起来,宽慰道:“阿瑄,你先回去上些药,吃些东西,我晚些时候就去看你。”
  秦瑄点了点头,出去的时候,也不忘将祠堂的门给关上。
  秦无厌痛心疾首的叹了口气,忍不住对秦落道:“落儿啊,这些年,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你这次千不该万不该出这头,你知不知道你此次在大殿之上的言行一个不当,得罪多少人呐?那会万劫不复的……
  此行凶险非常,不知含有多少人的别有用心,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如何对得起你那九泉之下的爹娘,你忍心看叔父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秦落侧过身,对秦无厌道:“叔父,有一句话,秦瑄说的没错,您只想到了眼前和即将接踵而来的千难万险和刀光剑影,却看不见后面的前程似锦和无限荣耀。
  若我完全不顾念您和秦府全族人的性命,我大可以抛开一切,放开了手肆无忌惮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可以顾您,却可以不顾那对母女和秦府全族,他们是死是活又与我何干!
  可叔父、您却不能,如若如此,他们会如何看你?是忘恩负义?还是贪慕虚荣?世人会如何想你?是道貌岸然?还是沽名钓誉?叔父,我宁愿做恶人与坠入万劫不复的是我,我也定会护您当这浊世中的清流,流芳千古。”
  秦无厌被秦落这一番理论噎的是哑口无言:“你……唉!”千万无语,所有的担心,最后出口的,不过一声沉沉的叹息。
  良久,秦落才道:“叔父,我意已决。”
  芳兰院。
  秦落握着秦瑄洁白如玉的手腕,将调好的药膏轻轻涂在手背的鞭痕上,道:“会有些疼,忍着点儿。”
  秦瑄忍着疼痛,泪眼婆娑的道:“姐姐,对不起,是我给你惹麻烦了。”
  秦落涂完药,抬手揩了她脸上的泪,道:“自家姐妹,说什么对不起,阿瑄,女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我不日就要前往柔然,你自己在这个家里,若遇到那对母女为难,忍为上策,如今受些苦楚没什么,日后才好一笔一笔的还回去,只是现在还没到动手的好时机。”
  秦瑄道:“姐姐,我懂的,你放心吧,只是姐姐此去定要万加小心。”
  秦落颔首:“我会的,你早些休息,我走了。”
  秦瑄点了点头。
  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外面彻底没了动静,站在秦瑄身边的铃兰这才道:“姑娘,想来是奴婢之前眼拙,看走了眼,凭心来说,落姑娘待姑娘还是不错的。”
  秦瑄抬手抹了脸上的泪,一改先前的柔弱之态,拿起放在一旁小案上的剪刀,剪起了面前烛台上的烛芯,眼神里带了股阴狠,叹道:“可惜、对我再好又有什么用,终究不是亲生姊妹,哪怕是亲生的,只要面对阻挡自己利益与前程的绊脚石,关键时刻,都能往死里下狠手,所谓姊妹情深,只要在利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秦瑄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信手剪起了一朵从烛火中刚炸出来的小烛花,却看得一旁的铃兰一阵心惊胆跳。
  只听秦瑄喃喃道:“从今以后,我遇神杀神,遇鬼杀鬼,姐姐呀,但愿、你不会挡我的路,不到关键时刻,我是绝对不会动你的,不然、休怪我不愿姊妹之情!将你除之后快……”
  ☆、绝地逢生
  锦河公主独孤妍身穿赤銮玄鸟婚服、头戴花树流云冠,手持羽扇向皇帝皇后以及濮阳王夫妇告别后,便踏上了前往柔然和亲的马车。
  待马车一出建业城,独孤妍便原形毕露,抬手,一把撩开面前挡住视线的珠帘,丢了遮面的羽扇,双腿一伸,毯子上一趟,一脸享受人生的模样,叹道:“真舒服!”
  一身黑衣装束的秦落手握长剑环在胸前,一脸疑虑的看着独孤妍,挑了挑眉,问道:“你现在该告诉我,这么乐意上赶着去柔然和亲,是不是在搞什么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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