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君兮[古风]_2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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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言宜终于按捺不住,想要出手阻止,可是他刚触及到李幼婴的手,就如同触到了水里的影子,影子晃了几晃,又恢复如初。
  在这里他只是个看客,他握紧双拳,抬头看着天空,天空中没有浮云变幻,只是阴暗,如同墨染。
  人人心中都有欲望与秘密,秘密越多,阴暗越重。
  这是白未秋心中最幽暗的地方。
  他低头看着掌中的那朵莲花,白光缥缈,比来时暗淡不少。若是不能叫醒白未秋,那是不是也能留这幽深的梦中?即使真是这样,李言宜也绝不愿意留在这片黑暗的历史里。他加快步伐,向前走去。装着白未秋的木笼也一同向前。
  李言宜像一阵风,困在白未秋的梦中。
  戴着枷锁的白未秋穿着囚衣被关在诏狱里,皇帝听得太子伏诛,老泪纵横,竟是一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的痛哭。太子乾元本是他与先皇后唯一的子嗣,自幼机警聪慧,只是过分宅心仁厚,皇帝常常嫌弃太子是个痴人,可从未想到他会因谋反而死在仓郡。
  “糊涂啊……”
  以此种种都无回天之力,那个时时跟着太子的白未秋如何处置,并不重要了。皇帝只是随意下旨,将他流放。
  驱逐出长安,流放漠北,永不得回朝。
  走出诏狱时,久违的阳光让白未秋不得不挡住眼睛。
  梅花已经落尽,冬天都过了。
  他在心中默念了一首诗:“我来君已远,君返我成空。犹有枝头冷,看人嫁春风。”
  “饮了这杯酒,北上之后,再无故人。”曾经的友人纷纷散去,离开长安之时,竟然只有子蒲来送他。
  恍如隔世。
  白未秋一饮而尽,“多谢。”走了几步,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心只不妙,问道:“你给我喝了什么?”
  子蒲没有回答他,只接住了他倒下的身体。
  脑子里乱纷纷的一片,意识渐渐清明,迷药的药效还未过去,小指头都不能抬起。白未秋勉强睁开眼睛,丝帛触及到肌肤,凉滑的。
  凉滑?白未秋大吃一惊,意识清醒了大半,发现自己此刻是chi luo的,不知躺在何处。
  “醒了?”
  不远处传来声音,他认得,是李幼婴。
  李幼婴慢慢踱至他床边,每一步都像是踱在他的心头。
  白未秋喟叹一声,看着李幼婴的眼睛,目光依旧清亮,道:“白未秋有一事不明,四皇子为何独独不肯放过我?”
  李幼婴的目光放肆的在他身上梭巡,眼前年轻的身体苍白而青涩,经历过牢狱之灾,显得消瘦,但并不嶙峋。是柔和的,像一段月光。
  他伸出手在那起伏的胸膛上抚弄,感受白未秋的心跳。心跳得很快,白未秋很紧张。
  “你跟太子的时候,他这么对你么?”
  白未秋看向他的眼神变得凛冽而锋利,李幼婴并不在意,玩弄够了白未秋的胸口,他的手像毒蛇般向下游移。
  “有过么?”
  白未秋与太子之间的感情仿佛阳春白雪,高洁而纯粹。即便再怎么亲近,也未有过鱼水之欢。
  似乎rou体的欢愉会破坏灵魂的纯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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