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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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无忧与慕清朗回到马车,面对他所担忧她是否身子不适,宁无忧对他眨眨眼示意他安心,并说了声“无碍”,她表示可能是今早皇后宫中的点心炒得油了些,不信回去就做些不油腻的吃食,她肯定不会产生呕吐感。
  想想也是,鉴于她不喜油腻,慕清朗回去后则吩咐厨子将膳食做得清淡些,此举果然换来宁无忧的好胃口,她的食浴果然比以往大了些。
  虽然她终于肯多吃几口饭,比往常更有胃口令人欣喜,可是,慕清朗却还是觉得有些异样,但就是想不出异样之处在哪里。
  两人成婚已近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每夜他与她都热情如火,两人毫无节制地彼此需索、抚、慰着对方,虽然每回她都热情投入,令他身心畅快,可是,他还是能感觉他的小忧忧,最近其实是有变化的。
  比如,最近以来,她似乎容易疲累,而且每回疲累之后,都是直接入睡,似乎不似刚刚成婚那几日,每每亲密之后,还能嬉笑着与他讲些笑话。
  慕清朗还记得,七月初一那夜,他刚刚与她结束一场大汗淋漓的欢好,他为她清理了身子之后,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也就是因为她的很快入睡,他才终于不必担心,她也要跟着他前去城北冒险,他才可以独自动身前往城北一探究竟。
  毕竟,以他当时月下所见识过大哥的功力,他的小忧忧最好不要前去,否则难免多了一份暴、露的危险。
  自从两个月前的某个明月夜,慕清朗与宁无忧趴在太子的厢房上方,窥见了大哥与太子二哥的交易得知,他的大哥在每月初一亥时,不知将要进行怎样见不得人的勾当?而太子的舅舅也一直在利用太子身份的掩护,这一年不知在城北从事着怎样的勾当……
  所有这些,都引得他想亲自前去查探。
  可是,他实在不想自己的小妻子也参与其中,毕竟,这些都只是他与自己兄弟之间的事,说白了,就是有关他未来存亡的大事,他不想她跟着涉险。
  后来,他借着黑暗的掩护,在亥时之前赶到城北时,他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
  城北的街道行人被清空,空旷的街上密密行走着一队长长的马车,那一队马长摆起的长龙,从城门入口处一直向着城内远处延伸……
  他伏在街道上方的屋顶,看着那一车车没有遮盖,没有细分袋装的白花花大米,他悚然一惊。也终于知道了,为何城南处会有大批灾民,因为家乡闹饥荒而聚集了。
  看着这一车车的来自民间各处搜集而来的大米,慕清朗越想越愤怒,这个殷国舅的用心实在险恶,人说民以食为天,若是经年累月,整个南越的所有郡县乡村的大米,都被殷国舅搜集一空的话,到时候,说不定,南越就会闹出更大的饥荒,甚至整个王朝都会因为饥饿而产生动荡……
  而他殷国舅,到时就等同于他可以将整个南越王朝的国民命脉拿捏在手中,而皇帝……也会成为他的傀儡……
  更可恨的是,明明是这个该死的殷国舅私自搜刮了民间的大米,以致城南外的双阳县百姓无米可买,这才举家逃荒逃到城南处,想引起皇帝的重视。
  结果,却被殷国舅说成是因为他的小妻子宁无忧是北越来的妖女嫁临,这才导致的当地百姓颗粒无收的旱灾。
  说到底,是殷国舅这人居心险恶,关于他滥用权利控制南越的大米交易,以及污蔑忧儿是妖女的这笔帐,到时,他一定要好好清算。
  慕清朗越想越怒,也越想越后怕,如若他不曾窥见太子与大哥的交易,这一夜不曾亲眼所见这明目张胆这一幕,那他也就无从见识殷国舅可怕的用心,如若他真的成功了……
  那晚虽是七月初一,一年之中最热的夜晚,可慕清朗却想得后背处冷汗涔涔而下……
  就在他怔愣的间隙,他一车车运载大米的马车早已走远,接下来,眼下是另一番景象:只见有一批人,有的骑马,有的骑骆驼,向着城内不紧不慢地前进着。
  这批人的装束令慕清朗看了更加生气,因为他的大哥竟然私、通西域人!
  虽然慕清朗趴于高处,可是仔细辨听他们的吐息,他还是能隐隐感受到这一批上百个的西域人,个个都是武力高强的好手。
  眼下,这一批西域人正大摇大摆地行在北门大街上,从他们高傲的藐视一切的神情中,似乎能看出,他们正沉浸在,他们将这一片中原土地,征服在脚下的畅想之中……
  待这批胡人走远,慕清朗这才转头,悄悄尾随跟去。
  ……
  八月十五中秋日,举国欢聚的日子。
  这一日,碧空万里,天朗气清。
  清早,慕清朗与宁无忧各自穿上骑马装束,各自英姿飒然,准时出现在皇宫门外,与各位皇室成员汇聚在一起。
  为防止出现意外,就在昨夜,慕清朗亲自检测了他的“风动”与宁无忧的“花影”,直到确认两匹马均无异常,这才特意为它们的全身刷上防毒药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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