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徒1(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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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女孩犹豫了。
  水箱声让二人住嘴。
  女人走出来,她今天穿着交叉领口的丝质衣服,坐着的时候看着像白领,现在看到下摆的裙翼,才发现今天这身是端庄仙女路线,她就像个花蝴蝶,隔叁差五换一种风格,有时像大学生,有时像要呼朋唤友出去骑行,今天看上去则是要参加下午茶聚会的名媛。
  女人神情淡淡地走到盥洗台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中,同事使了个眼色,女孩木木的,就伸手拽她出去。
  “不公平就是不公平。”低头洗手的女人忽然开口,“不会因为你岁数增长,不公平就会变得公平。不想着去改变不公平,反而绕开它,这种坑,就是你们喂大的。”
  说完她就走到擦手巾下,却毫不迟疑转弯,去了烘手机,吹干她白白嫩嫩的十指。
  十个女客人,九个都爱扯纸擦手,剩下那个通常就是节俭惯了的家庭主妇了。
  就在她若无其事与她们擦身而过,看都不看她们一眼走出去时,有经验的餐厅女招待员嗅到一丝不怀好意的气息。
  阳光洒在桌面,寻常又不真实,恍惚间她分不清是上午还是傍晚,泯了口咖啡,才想起自己坐了一早上,已经坐到了中午。
  那个自称老板侄子的经理又来推销他的咖啡豆,她闻了闻,味道扭曲得都变豆豉了,这得在地窖发酵两年以上了吧。
  “我喜欢喝你们冲好的。”她笑着说。
  对方凝视着她微低头看书的面孔,羽睫为躲避男人而不安颤动,眉头轻蹙,有一股惹人怜爱的书卷气,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愁绪,让人想为她抚平那道轻褶。
  怎么会有皮肤亮得发光的人啊!也不是多白,就是
  他不自觉看向啤酒吧台区的电视,那是往年为足球赛准备的,日常播放着新闻——谁叫这个城市如今的一举一动备受瞩目呢?还被叫做什么来着,反正是个记不住的宗教地名,每天来街后面那片区域朝拜的人络绎不绝,把土地价格炒到有市无价,连带他这种最外围的店铺也跟着水涨船高。
  就是来这儿的人都没什么消费情绪,总是匆匆来匆匆去,他这种休闲餐厅吃了不少亏,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客人进来居然会打包带走,就为了去后面那片广场上吃,据说遵循的是受难时期当地居民的日常习惯。
  电视上正在播放一位欧美女人的采访,那是个脱衣舞女郎,一向严谨的新闻台破天荒没掩饰她的身份,一字不漏全程转播。
  那女人是她所在国家救世主的遗孀,也是唯一一个巨人没有带走的使者,据称她自己希望留下,并且展示了巨人送给她的“婚内财产”,一根可以变形的棍子和一件衣服。
  “羽衣。”女人穿着五光十色的比基尼,得意地说。
  问了她几次,她都答的“羽衣”,发音别扭,镜头后的主持人画外音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女人就着旁边的钢管旋转起来,毫不吝啬地展示着自己美好身段,别扭边介绍,自己光滑的皮肤都是救世主还在世时舔出来的,然后被消音了。
  “啧。”西餐厅经理咂嘴,“什么玩意儿。”
  还是眼前的小家碧玉符合东方男人口味。
  “你皮肤天生这么亮吗?”
  面前神情冷淡了些的女人,脸颊出现被可疑的红晕,像受到了冒犯,正在生气。
  他浑然不察,痴痴地看着,直到欢迎光临的门铃响了,他不耐地瞥过去,一眼,戴监察帽子蓝制服的人鱼贯而入,看美好事物的眼神立即变得见了鬼。
  “我们没有——你凭什么关我门——我们店在这儿开了多少年了,你四处打听打听——”
  “不是,我、我——这店是我舅的,不能毁在我手上,我就是过来实习——”
  “实习不是你暴力抗拒执法的理由,手撒开!清场!”
  窗边的女人听到“清场”,自觉拿起包贴墙行走,离餐厅中央那团人远远的,生怕沾染上晦气的样子。
  “美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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