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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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客厅里有了响动,有人把东西踹翻了。
  她立即紧张起来,发出气音:“好了!”
  她的脚正掌在五官深刻的面孔上,并非她侮辱人,一挺陡峭的鼻管自发地肆意地揉触她脚背,大掌固定住脚底部,那手和她脚一样长,刚刚好握住她足弓上拱的部位,像捏一只香蕉那么方便,高挺的鼻尖呼出的热气气箭般打在她脚背,她又痒又挣脱不掉,后背都绷起了层薄汗。
  “好香。”他装着没听到,鼻尖不住往夏天赤裸在睡裙下的腿上探,让她看到他停了几个月警卫巡逻而重回白净的皮肤染透红潮,眼睛也水光泛滥,就像沙漠旅人发现了一泓泉眼,有些失控倾向。
  吕虹后脖子汗毛刷刷炸开。
  嗅探的面孔是那么认真,从他口中说出的话都有一种金玉良言的感觉,而行为偏偏与之相反,是浪荡的。
  女性的天生警觉性令她下意识在培养他时,令他远离猥琐男的言行,比如恋脚癖,她初出庐时,身处男性掌话的工作环境,见多了各种各样的猥琐男,早就具有预见性。
  哪料他还给她“美梦成真”了!
  “不许喜欢脚!”皮肤散发着比寻常更高的温度,她的脚底按他脸,想借力抽出脚。
  不是矫情,而是真感到不好意思。
  哪料正合他心意,嗅着,闻着,含着,舔舐,她往后退,他像条追随肉欲与气味的犬,上半身探上床。
  她挣脱不掉,几个回合后就气喘吁吁,低哑声音说:“喜欢脚干什么呀?哪有脚是香的?自己把脚伸嘴边闻闻。”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他回答她,百忙之中抽空,“是我咬伤的,我要负责。”
  又抬头看她一眼,那丝严肃犹如警告,“谁叫你欺负我。”
  吕虹一抖,没敢再动。
  两人好像在进行最普通不过的伤口包扎,外表看上去都格外地淡定,理所当然,伸脚的淡定,舔脚的更淡定,而淡定之下,是另一种角力。
  起初的恶作剧渐渐化为身体欲望的暗中流动,对吕竹来说,是严格家教带来的压抑得到释放,而对被他擒住脚的女人来说,是身体的压抑得到释放,是人生遥远如星辰的欢愉刹那出现。
  他好像感觉到什么,面孔恶作剧的兴奋逐渐退去,带着审视更专注在她的身体上,偶尔看她一眼,眼里更多的是怜惜。
  他发现了什么?是她的僵硬?无措?青涩?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他才是要人命。
  明明是膜拜女人脚的行为,却在他庄重,不紧不慢的动作里,变得神圣,纯洁,仿佛肉欲落在他身上,也镀了一层光环,让戒心最重的女人都能卸下防备,不再觉得难以接受。
  小腿被固定没法动,她几不可见地并拢被单下的大腿,但还是被他察觉,以为她又要挣扎,不满道:“怎么又拘束了?这儿只有你和我,放心,舒服你可以叫出来。”
  吕虹深吸一口气,忽然问他:“刚入校时,背后打你小报告的是刘之恒吧?”
  “为什么还愿意跟他来往?”
  吕竹抬眼,眼带埋怨:“能不能别说他,气氛都给破坏了。”
  吕虹失笑,破坏气氛的那个人就在门外,可能还在偷听,同时人也是他带回来的。
  “他啊……我和他经常……开玩笑,……是好朋友。”声音伴随着舔舐的“雪雪”声而断断续续。
  开得起玩笑,就是好朋友,所以刘之恒不失为他游戏人生的好搭档。
  舌头已转移到女性秀气的脚踝,“人都有……体味,你提之恒……他的气味就飘过来了。”
  吕虹看了门边一眼。
  “他什么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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