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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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礼诗打了热玛吉之后,脸肿了大概有两个星期,这两个星期以来她每天敷医美面膜狂补水,终于在第十六天的时候,脸成功消肿了。
  其实她的脸肿得也不是很厉害,至少学生们都看不出来,只是以为她最近吃胖了,只有段凯峰每天盯着她的脸看,一看到她的脸便问:“还疼吗?”
  “不疼了。”易礼诗赶紧摇头,让他放轻松。
  其实也怪不得他这么大惊小怪,因为热玛吉打到脸上真的很疼,那种感觉就跟拿烟头在脸上烫一样,敷了麻药也无济于事,但她能忍,躺在那里的时候全程没有哼过一声,只是一见到段凯峰就忍不住了。她一见到他就化成了一个嘤嘤怪,抱着他直喊疼,可是她不能做太大的表情,因为脸上麻药的效果还没退,做表情会很丑。
  她以前真没这么爱撒娇,但现在只要他在旁边,她就娇弱得不行。
  爱情果然会令人变得不像自己。
  段凯峰最近天天带着她给买的那块表,不管穿什么衣服都搭着那块对于他来讲只能算是入门级的表。易礼诗忍不住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送他的东西太少了,所以她偶尔送他一样东西,他就当成个宝贝似的。
  反省过后她才发现,她是真的很少送他礼物。
  她不是一个注重仪式感的人,商家用来圈钱的各种节日她也很少凑热闹。再加上段凯峰送东西从来都不会挑日子,通常是心血来潮想送她什么就直接送了,所以导致了她对于节日这种东西更加没了期待。
  以前的段凯峰会半真半假地问她为什么不像别人的女朋友那样黏人,会小心翼翼地控诉她对他似乎有点不上心。他连闹脾气的时候都在担心她是不是会生气,她看着他那副样子,心脏像抽搐一样疼,但她不敢对他投入太多感情,她怕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走不出来的只有她自己。
  她那时候前途未卜,似乎永远都有别的事情比谈恋爱更加重要。
  现在她要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人在恋爱中的状态真的很容易被人察觉,起初是她在上课的时候,学生夸她越来越好看了,后来,是英语组组长在走廊上碰到她时,神神叨叨地说她“面带桃花,最近应该红鸾星在动”,再后来,是她在课间发呆的情况越来越严重,经常坐在办公室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傻笑。
  易礼诗自从进学校起就一直是单身,如今突然变成这副状态,实在是有些令人大跌眼镜。艺体组的老师们直嚷嚷着要见见她男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毕竟在此之前,她连一点和男人暧昧的迹象都没有,看起来很有要搞拉的倾向。
  易礼诗告诉他们是大学时期谈的朋友,中间分开了几年,最近又复合了。因为故事被她几句话讲述得太过平淡,所以大家八卦了几句又散了。
  复合快一个月,她在学校睡觉的次数寥寥可数,早上有课的时候,她会睡在段凯峰宿舍,周末的时候,他会带她回小南山。
  但易礼诗更喜欢呆在他宿舍,因为小南山的房子太大了,她老也住不习惯。
  温敏的婚礼定在一个周末,易礼诗要去当伴娘,所以周五她就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S市。她周一没课,加上周末两天假,一星期休叁天。
  每个星期都放小长假,工作自由又轻松。
  段凯峰就没她这么整块的休息时间了,俱乐部才刚起步,需要他亲力亲为的事情太多,不过他会在婚礼当天赶回去。
  当伴娘真的很累,相当于新娘的贴身助理,给新娘提包提鞋整理衣裙,从婚礼当天早上五点钟起床起,易礼诗就一刻没休息过。
  不过新娘子温敏更累,她本来不想办婚礼,想旅行结婚,奈何双方家长需要这么一个婚礼仪式,两个小年轻也不得不妥协。
  千篇一律的婚礼过场,煽情的配乐加上司仪刻意准备的台本,新郎在说结婚誓词的时候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反而新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二人对视的瞬间,一切都有种尘埃落定之感。
  易礼诗替温敏整理好裙子,看着她挽着温父的手,一步步走上台,心里也莫名涌上了一股嫁女儿的欣慰感。
  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发微信给段凯峰问他到了哪里,他说路上堵车,大概还需要半个小时。
  正闲着无聊,身边却坐下来一个人,一个高个子的男人,长得有点面熟,但她一下子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不过很快,对方便自报了家门:“你好,易学姐,我叫毛峰,是凯峰的大学室友。”
  易礼诗这才回忆起来这个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毛峰问:“凯峰没和你一起来吗?”
  易礼诗回道:“他还在路上,半小时就到了。”
  二人相顾无言,易礼诗又问:“你要在这里等一下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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