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白月光是要火葬场的 第10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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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端让谢砚之想起了他幼时养的那只猫。
  不是那只死于大雪中的大尾巴猫,而是乳娘从田埂上捡回来,养在身边,陪伴着他长到七岁的那只猫。
  那只猫也有一根蓬松的尾巴,那么小,那么软,总爱围着他喵喵叫,嘴角的弧度与她笑时一模一样。
  怪不得会有种异样的熟悉感,原来是长得像猫。
  谢砚之知道眼前这个小姑娘是谢诀献给他的美人,他却连她的名字都没问,便给打发走了。
  今日,他难得主动一回,启唇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笑得愈发甜,连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的形状:“颜嫣,颜嫣,颜嫣,我叫颜嫣!”
  她是真的很特别,从未有人这般激动地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也从未有谁似她这般令他记忆犹新。
  他想,他大抵是喜欢她的,喜欢她的胆大妄为,喜欢她的活泼明媚。
  她就像一丛生在荒原里的野蔷薇,再贫瘠的土地上都能肆无忌惮地绽放,生机勃勃,热烈张扬。
  那么,他究竟把她当什么了?
  他给她全天下最好的东西,将她娇养在他精心编织的金丝笼里。
  他爱她吗?彼时的他不知道。
  小姑娘仍一脸倔强地望着他,糯糯的嗓音里夹杂着几许不易被察觉的卑微。
  “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当孩子?我长大了,我想要嫁给你做新娘子。”
  他飘飞的思绪倏地被拉回,垂眸凝视着眼前这个浓妆艳抹,穿着不合身碧绿衣衫的小姑娘。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笑容不再似从前那般明媚,每每望向他,都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她开始变得无趣,开始变得乏味。
  她在枯萎,她在褪色,再也不是那丛生机勃勃的小蔷薇。
  他没给她答案,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却不知为何,总觉心口空荡荡的,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块。
  他突然又想起,多年前,小姑娘送他香囊时的场景。
  她无所畏惧地将那绣工蹩脚的香囊塞到他手中,表情认真且真挚。
  “我针线活一贯不好,这个香囊丑是丑了点,可它香得很别致呀,我猜你一定不会讨厌。”
  “不过,你若是真讨厌它,也千万别丢呀,记得还给我,我做了很久的,你若是把它丢了,我真的会很难过,就再也不会给你送任何东西了。”
  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姑娘和他说:你若敢嫌弃我做的东西,我就不干了。
  他鬼使神差地收下了那个香囊。
  正如她所说,香味很别致,他一戴就是很多年,直至她离开前,再未换过。
  她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变得患得患失小心翼翼,与那些处心积虑想要接近他的蠢货无任何区别?
  若仅仅只是嘘寒问暖煲汤暖床,这些事,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能去做,凭什么让他对她另眼相待?
  而那时的他却忘了,爱从来就是不自持的,若真爱上了,又有几人能做到始终保持自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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