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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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行简吐得脑袋发懵,隐约听到霍骋野似乎是在给他订餐,“霍骋野别麻烦了,我真的没胃口。”
  霍骋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跟电话里嘱咐了几句。
  四十多分钟后,晚餐送到,季行简打开看了眼,龙井虾仁,番茄牛腩,凉拌卷心菜,两个小花卷,以及鲜榨果汁。
  果汁酸酸甜甜,很开胃,季行简一口气喝了大半,微微掀唇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喟叹,感觉自己好像又活过来了。
  “舒服了?”霍骋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底似有宠溺。
  季行简点点头,“很好喝。”拿起筷子夹了个虾仁,凑近闻了闻,没有腥味,只有淡淡的茶香。
  可能是吐过之后晕车状况好转,又或者是霍骋野点的这些比较清淡,所以吃起来没有任何恶心想吐的感觉。
  菜量不大,季行简一个人完全可以hela吃完,吃饱喝足之后,像往常一样在窗边吹风。
  他拿着手机在房间内走动的时候,霍骋野不经意间看到角落里零零散散摆放了一些颜料和画笔,画架上的画只画了一半,似乎是张人脸。
  霍骋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
  他进过季行简的画室,第一眼就被震撼到了。他虽然不懂画,但还是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窒息感,压抑,焦虑,令人不适。
  大部分画都被白布盖着,霍骋野以为是怕蒙尘,但掀开之后,那些色彩鲜亮的画上全部都被打上了大大的叉,有的甚至被美工刀割成好几片,像是狰狞外翻的伤口。
  之前陆炜说搞艺术的人心理上多多少少都会有点阴郁或偏执,他们比常人敏感,也比常人脆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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