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套的错误打开方式_3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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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宁坚决的摇摇头,“不能。”
  跨年演唱会的负责人见安宁态度强硬,不想得罪她也不想搞砸了自己的晚会,他想了想说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不然这样吧,咱们今晚加班加点录一首《微末》,尽快找人把后期做好,然后明晚的跨年表演直接假唱。”
  听了负责人的提议,安宁不满的把手中把玩的手机重重往会议桌上一拍,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假唱?如果被看出来了,我一个歌手的职业生涯就毁了,你们负得起这个责任吗,如果你们敢逼我假唱,我就开新闻发布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到时候看是谁吃不了兜着走!”
  安宁的难伺候是圈子里出了名的,但是节目负责人还是第一次彻彻底底的领教了这个女人是有多讨厌,他被安宁威胁了一通面色也不是太好看,“安小姐,大家以后还是要合作的,互相退让一步对谁都好,不然这样吧,明天你单独演唱《微末》,舒简我们安排和别人一起合唱,”负责人说着望向舒简,“你看这样能接受吗?”
  负责人虽然是为了跨年演唱会不被安宁搞砸,但也确确实实是一同维护了舒简的利益,舒简非常温顺的点点头,还面露感激的道了谢,视帝的演技何止是一般的好,那明明受了委屈很难受还不忘对帮他的人感激道谢的模样简直是狂刷好感,让节目组都被他激起了浓浓的同情心和正义感,然而冷眼旁观的安宁又不干了,她继续否定节目组的提议,“因为舒简不懂事把他和阿跹的事儿闹到了台面上,现在阿跹已经彻底玩完了,而网上又冒出一大批水军用这件事攻击我,这种时候公司安排我和舒简同台就是为了帮我摆脱这件事,我都宣布出去和舒简合作了,结果忽然变成我独唱他和别人合作,到时候水军岂不是黑我黑的更厉害了,我不管,如果你们敢不让舒简和我合唱,我就对外公布,舒简不和我合作的原因是因为我不肯和他一起假唱。”
  节目组的几位负责人简直要被安宁激怒了,可是明天就是跨年直播了,这个时候两边闹得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在气氛僵持的时候舒简忽然开了口,他一脸不得已的表情开口说道,“没关系,明天我和她一起唱,今晚回去我就练《微末》,还有一天一夜的时间,我尽量把这首歌练好。”
  舒简中午彩排他用歌声惊艳了在场所有人的事儿安宁是不知道的,但是B卫视却是几乎传了个遍,舒简说他能唱,几个负责人其实还是有一点点信心的,觉得也许这个事情还能抢救一下,万一舒简真的就能练好这首歌呢,而且就算他唱不好也没有退路了,以后安宁这个女人是绝对不会再合作了,但是眼前的这一劫还是要渡的,如今也只能默默替舒简加油了。
  舒简答应了演唱《微末》之后,安宁说了句祝你好运就带着经纪人志得意满的走了,郁啸旸倒是又和节目组的几个负责人聊了一会儿,表明了这件事他们理解节目组,舒简表面上乖乖的坐在一边听他们讲话,其实思绪已经飞到十万八千里了,一想到明天的表演就发自肺腑替安宁感到开心,等到郁啸旸带着舒简离开的时候,舒简不解的发问,“你和节目组怎么聊了那么久,同仇敌忾么。”
  “你没听见我们在说什么?没听见就算了。”
  舒简觉得郁啸旸和节目组无非就是理解来理解去,客气来客气去,吹捧来吹捧去的,所以郁啸旸说算了他也没再追问,其实刚刚郁啸旸是先和几位节目负责人表示了完全理解和配合节目组,刷完好感后又顺便提出来舒简是很喜欢B卫视的节目的,比如你们那个旅行综艺他就很爱看,负责人里恰巧有一个就是负责那档综艺的,他马上说是吗那太好了等下一季开拍的时候让舒简来当嘉宾啊我们欢迎之至,然后共赢的两方同时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舒简开心的哼着小曲,略有嘚瑟的拿胳膊撞了撞郁啸旸,“小爷我好期待明天啊。”
  郁啸旸瞧着舒简小爷得志那模样忍不住眼中露出些笑意,但他还是提点道,“回去好好练一下《微末》,那首歌是左丘辞自己写的,很难唱,别唱毁了。”
  舒简自信的答道,“如果我都唱不好,那没有别人能唱好了。”
  ☆、57
  B卫视作为国内实力最强劲的电视台之一,跨年演唱会请到的明星阵容不可谓不豪华,开场先是杨柳和卢缦携手合唱给观众们撒了一大口的狗粮,紧接着各路影视歌明星轮番上台献唱,连主持人的阵容都是星光璀璨。舒简在后台遇见了许多的熟面孔,像萧轲这种唱歌勉强不跑调的都敢来混两首歌唱,舒简还听说今天压轴的是黎轻辰,不过以黎轻辰在歌坛的地位,节目组是给他安排了独立化妆间休息室的,所以舒简并没有看见他本人。
  舒简和安宁的合唱是被安排在十点左右,一般共同表演节目的两个人都会待在一起聊聊天之类的,但是舒简和安宁却是全程对对方视而不见,安宁和几个歌手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聊天,而舒简则和比他更晚表演的萧轲待在一起,一直到工作人员通知舒简和安宁要上场了,这两个人才一起朝着通往舞台的通道走去,而两个人碰面的瞬间甚至连个笑脸都不肯给对方。
  根据节目的安排,安宁会先独唱一首歌,然后舒简则是从舞台中央升起,继续和安宁合唱第二首歌,两个人相对无言走的比较快,到达待演区的时候现在正在表演的少女组合还没表演完,而她们后面还有另外一个歌手。安宁此时抱臂远远看着舞台上的几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眼中透着满满的轻蔑和傲慢,“她们也配叫做歌手,不过就是脸好看点,唱的什么东西。”舒简震惊了,看向安宁一时间竟然什么也没说得出来,安宁是哪里来的自信她比那几个小姑娘唱的好,大家都是唱口水歌的,谁瞧不起谁啊,至少人家小姑娘们很正能量也算是个优质偶像,安宁除了出道早成名早,剩下还有什么是比那几个小姑娘强的,这种盲目自信究竟从何而来?
  安宁见舒简居然没开口反驳她,终于将视线全都落在了舒简脸上,这时候少女组合已经下台了,换了另外一个歌手在唱一首抒情歌,安宁盯着舒简认真打量了几秒,忽然露出一丝讽笑,“怎么,到了要上台的时候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一句了?你现在后悔也晚了,自己没本事,却偏偏还要出来丢人现眼。”
  舒简觉得一会儿唱完歌,安宁这辈子看见自己都不可能再开心的起来了,所以现在让她多开心一下吧,就当日行一善了,做善事的舒简没有还口,安宁也确实很得意。
  安宁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气舒简,她口口声声说不肯和舒简一起唱《无忧草》,结果自己的第一首歌却改成了无忧草,对此舒简表示who care,他淡定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准备好,等安宁唱完无忧草之后,直接由舞台的正中间升了上去。
  安宁穿的是一条白色的公主裙,而舒简则穿了一身纯白的西装和她做搭配,《微末》是一首抒情歌,当如深水般的前奏缓慢流淌而出的时候,负责唱第一部分的舒简垂眸而立,在如黑丝绒般的舞台背景下,只有繁星般的点点灯光闪烁着,一束柔光慢慢的将舒简笼住,舒简整个人便愈见清晰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他那沉静而立的模样像极了左丘辞,这样熟悉的前奏和这样熟悉的轮廓,让所有人都有些恍惚。
  《微末》的第一段是由舒简来唱的,当前奏即将结束,舒简将麦克风举到了嘴边,然后和缓细腻的歌声便伴着流水般的乐声潺潺而出,舒简的音色极好,而完美高超的歌唱技巧完全辅助于这天籁般的音色,他的歌声如虎斑霞绮,似林籁泉韵,那歌声哀而不伤,将那种仿若微末的情绪细细流露而出,像潺潺春雨,也像淙淙溪流,一点点流入了每个人的心中。
  舒简唱完自己的部分,万人会场却寂静无声,只有配乐在缓缓而过,所有人都沉浸在刚刚的歌声里,感受到了那种刻骨入心的渺小微末之感,而此时负责唱下一段的安宁整个人已经被冷汗打透了,手中的汗水让她有些抓不住手中的麦克风,当到她演唱的时候,她努力镇定下来开始唱自己的部分,然而她开口的瞬间,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一种诧异不满的情绪来,安宁接着舒简的演唱,声音被显得异常单薄,而技巧运用有些拙劣,甚至有些困难的转音要么平铺直述的带过去了,要么显得声嘶力竭十分勉强,安宁的歌声接在舒简后面,就好像听得好好的音乐会忽然有个人跑出来吹喇叭一般,既格格不入又十分的捞逼,势单力薄的一个大喇叭怎么去和上百人的交响乐团比,安宁和舒简歌声的差距,就像单独的一支喇叭去和簧管、提琴、笛子、圆号、打击乐器组成的华丽交响乐团较劲,瞬间就被对比成了渣渣。
  舞台上的表演还没有结束,安宁明知自己栽了,却还不得不硬着头皮和舒简一起把歌唱下去,她越紧张唱的越差,越差就越不知所措,等到合唱的部分已经彻底放飞自我破音破的连舒简都挽救不了,而现场观众们的表情也都十分微妙,舒简宽和的朝着安宁笑笑,好似在安慰她一般,可是那笑意却让安宁如坠深渊,她知道她完了,她想戏耍舒简,殊不知她自己才是作茧自缚的那个,今晚过后,她只怕永远要背着今天这个黑历史,哪怕过了十几二十年,只要有人翻出来这段,她就是个笑料再难翻身。
  在舞台上舒简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而后台通道旁也有一个人抱臂而立,全程近距离观察着舒简,郁啸旸望着舞台上那璀璨耀眼的身影眼神有些深邃,他仿佛在舒简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那个他求而不得抱憾终身的人,他像极了他,像的连郁啸旸也有些动摇,是不是一切都是一场梦,左丘辞还在,他那般夺目,正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郁啸旸的思绪,黎轻辰微微喘着粗气跑到郁啸旸身边,他像是要亲眼确认什么一般紧紧的盯着舞台上的舒简,黎轻辰不可置信的握着拳头,之前他也知道舒简的存在,以为这个少年只是长得像左丘辞而已,他并没有太过关注过,可是刚刚在休息室他听见舒简歌声的瞬间,手中的水杯便啪的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黎轻辰起身朝着舞台这边大步跑了过来,而那歌声也伴了他一路,不是太像了,而是一模一样,每一处的技巧处理,每一处的情绪理解,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和左丘辞分毫不差,黎轻辰激动的扯住了郁啸旸的胳膊,那只手甚至有微微的颤抖,黎轻辰浮上一层水光,“郁啸旸,你告诉我,舒简到底是谁?”
  郁啸旸知道黎轻辰在想什么,即便是无稽之谈,可是他也想过无数次,郁啸旸轻轻扯了扯手腕让黎轻辰松开自己,然后压抑住情绪平淡无波的说道,“如果不是知道遗传基因的强大,我也快要怀疑是不是他重生了,他们像的我有时候都会觉得恍惚,可惜舒简只是他的儿子,子肖其父罢了。”
  黎轻辰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之极,他放开了郁啸旸,敛眸缓了缓便又变成了平日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冷淡模样,黎轻辰再将目光落在舞台上的舒简身上的时候,眼神已经平静而淡然,他像谈论天气般平常的说道,“原来舒简就是左丘辞说过的亲生儿子。”
  郁啸旸淡淡嗯了一声,关于舒简并不打算多说什么。
  “左丘辞的忌日,我陪了他一整天,而你没去。”黎轻辰眼神看似平淡,语气也很寻常,可是郁啸旸了解黎轻辰,黎轻辰是在讨一个解释,替左丘辞讨一个解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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