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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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
  我有些不明所以,还是温柔地回抱他,用最温和的声音告诉他:
  “没关系,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受多少伤也是值得。”
  可我终究是太疲惫了,来不及擦去他的眼泪,便再次陷入了沉睡。
  晌午我睁开眼,看见凌乱的被褥和空荡荡的身侧,未清醒过来的意识中有个声音在默念,缘一现在,应该正在天上看着我们罢。
  可当我醒来后,声音便消失,然后随着四季的更迭,这样的声音再也不曾有过了。
  一年后寻常的雪夜,孩子们在蝶屋艰难地出生了。婴儿的啼哭声划破天际,浮云散开,月亮从漆灰的夜空中探出头来,将银装素裹的天地照映得雪白。
  先出来的哥哥头上长着稀疏的黑发,纯净的蓝眸比孩子父亲的要浅一些,低声啜泣着,我怜爱地把他抱在怀里,他长得和孩子父亲一样俊秀,美丽褶皱的小脸看起来像女孩子。
  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产屋敷家突然宣布收养了一个已故队员生前留下的女婴,在义勇出任务时只给少数队员们匆匆见了一面,便将她送到大阪的分家作为普通人抚养。
  离开时,我抱着儿子站在离马车很远很远的地方,沉默地看着他们离开。
  “舍不得吗?”
  我抬起眼,看见一张男子俊秀的脸,温和的眼睛望着我。
  我整理思绪,垂下眼,用压抑住的平静声音回答:“主公,谢谢您。”
  “不用谢,你辛苦了。”他的声音也很平静。
  晚冬的风一如既往地寒冷,他解下披风递给我:“你还未恢复,披上吧。”
  我想拒绝,可他的眼睛和声音有种说不出的信服力,只好走近他,让洁白的披风温暖地包围自己和怀里的深雪。
  “一切都结束了吗?”主公望着侍从翻身上马,若有所思地喃喃,
  “是不是有些太过仓促呢。”
  我怔了怔,说:“这样不好吗?”
  他笑起来,不回答我的话,扭头看西面的天空:“无惨还没有被消灭,很多事情都没有结束,每个人的愿望都没有实现。”
  我像失了魂般说不出话来,此时好奇地盯着主公看的深雪突然大哭起来,我连忙安抚地轻拍他的背,欲盖弥彰地说:“至少我的愿望实现了。”
  “是吗……”他的声音缓慢而沉静,“即使是流水,结成寒冰也能做成利器,每个人的背后,都有另一幅面孔。”
  “什么意思?”
  他向马车的方向挥手,留恋地笑着说:“等你看清自己的影子,就明白了。”
  我没有太过在意,而是顺着他轻挥的手看着车轮转动,渐行渐远。
  抱上车时惊鸿一瞥的女婴,双眸是罕见的赤红,主公赐名为“葵”。
  日子平静成了纱,我是队员眼中无可挑剔的水柱夫人,孩子母亲,即使年少时荒唐过,即使拥有了很多又把它们尽数抛弃,可是如今我在本部相夫教子,过得本分而幸福,又有什么值得再重提的呢?
  两年后的一个普通的夜晚,当义勇回到家时,雪已经停了。
  和室的门被推开,夹着雪的冰冷气息扑面而来。我抱起趴在榻榻米上玩耍的儿子,扬起幸福的脸,笑着对门口的人说:
  “欢迎回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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