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金堂 第12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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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要扶他上墙,实是想他出去散散,魏王还不满周年……”
  司马银朱骤然横目示警。
  李仙蕙掖了掖鼻子。
  宫里忌讳多,又是圣人寿诞,断不能提白事,可左右都是至亲心腹,她微微吁出口热气,替武延基打抱不平。
  “枕园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他多难过?梁王原是故意不尽礼,只说圣人——方才高兴,顺口问他婚期几时,我瞧他脸色就变了,好歹是亲侄儿,日日混在眼前十年,死了才几天,就忘在脑后,真真叫人心寒。”
  “自家落花流水一摊子事儿,还从他身上心寒呢。”
  司马银朱不满地咕哝。
  “看你与他一处,我就烦得很,怕你被他连累了。”
  李仙蕙不作声。
  司马银朱对她有愧,迟迟往她肩头拢了拢,手才搭上去,李仙蕙便猛一缩,惊动得底下瑟瑟皱眉喃喃。
  “哎——别动。”
  两人都不动了,瑟瑟睡的憨然,扭股糖似的扭了扭,又鼓起嘴。
  李仙蕙叹气,僵着身子重往后靠。
  司马银朱也是欲言又止,魏王死的不明不白,武三思与张易之明里伸手,她阿娘暗里默许,合起伙来,在圣人眼皮子底下捣鬼,武延基糊涂虫瞧不出来,李仙蕙可不好糊弄。
  她故意找了话来问。
  “瞧这个进度,到夏天,兴泰宫未必建的成,除非再加钱,多调民夫,虽是冬官的活计,但动钱、动人,数额如斯巨大,非从凤阁、鸾台走一遍不可,但如今是魏元忠兼任,他的性子又不比狄相,恐怕是难。”
  李仙蕙摇头。
  “圣人也不知想什么,举着看了半晌,递给才人了。”
  两人皆默默。
  原想借这闲雅的行宫,引圣人吐口退位,连张易之一道带走,便解了几处麻烦,可瞧圣人这意思,恐怕还得再花些功夫。
  司马银朱便安慰她。
  “不止你失望,你瞧今晚,相王府出尽百宝,那几兄弟一道上阵,哭的哭笑的笑,才换来两个从五品,这算什么名牌儿上人物?难为相王跪着谢恩。”
  提起这个李仙蕙也无奈了。
  “一个尚食奉御,一个尚辇奉御,龙子凤孙,为圣人管酒菜,管车马,比比我们家,哎,我瞧姑姑脸都白了,想替四叔说句话,又被夫人压下去了。”
  司马银朱瞟了她一眼。
  圣人如此,自然也有个道理,李仙蕙看不明白,做内臣的却洞若观火。相王是人才,真抬起来,又是重蹈魏王与梁王的覆辙,做弟弟的心生不满,当哥哥的弹压不住,全是后患。
  这话叫她怎么说呢?
  说出来,便是骂李仙蕙的老子无能。
  她舔了舔唇,婉转道,“许是留给太子往后施恩,好使兄弟和睦。”
  “这倒也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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