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金堂 第17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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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姐那边忙完了?”
  几个丫头早分了宫房,籍册转到各人名下,都升了掌事,可李仙蕙出阁是大事,晴柳一个支应不开,丹桂、杏蕊这一向都在东宫帮忙。
  丹桂笑道,“旧章再来,还是东宫出嫁,归入郡主府,出不了岔子!”
  瑟瑟撑了撑酸软的腰肢,算了算日子。
  “婚后让她多歇半个月,再来顶我的班罢。”
  到家换衣裳洗了澡,便窝在凉席上睡回笼觉,这一觉真真儿舒坦了,再睁眼时已是金乌坠地,漫天贝母样迷瞪瞪的彩光。
  撩起床帐才要说话,隔断背后飒飒声响,武崇训大踏步走来,满面倦色,一头一脸都是热汗。
  瑟瑟呀了声,趿拉起绣鞋迎上去。
  “不说穿绢甲也成?”
  几个丫头跟进来,候着她亲手卸甲,忙接过去,触手热烘烘的。
  瑟瑟心疼,“五月就这样难熬,七八月怎么办?”
  武崇训也是热昏了头,叫把水摆在屏风后头,衣裳脱了就往浴桶里扎。
  “幸而我这件是布背甲,要是乌锤铠,真热死了。”
  桶里兑的薄荷水并木樨油,最凉爽醒神,武崇训泡了片刻,缓过神交代。
  “从政坊有座小庙,只七八个和尚,香烟稀薄,不知怎么叫府监盯上了,昨儿点了右卫去查抄,说弥勒像座子歪了,寺僧故意亵渎。”
  “这座庙不在宋之问的清单上么?”
  瑟瑟警醒,绕过屏风进来陪他。
  武崇训窘得往后一缩。
  白布帕子搭在桶边,他忙提来盖在要害。
  夫妻做得久了,赤条条相对原是寻常,可他忙了通宵,眼困神乏,早上忽地听见并州来的消息,心里正别扭。
  瑟瑟捡了张小脚凳来,就近替他擦背。
  武崇训动了下,“我自己来,你别弄湿衣裳。”
  “你干嘛?”
  瑟瑟扳着肩膀不叫他躲。
  一个多月了,背上浅的疤掉了,深的淤痕犹在,不知几时得消。
  她疼惜地拿帕子蘸着水轻拭,新生的皮肉鲜嫩,更要轻上加轻。
  “不在。”
  武崇训抿了几遍唇,到底受了,垂眼看水里翻腾的木樨花。
  瑟瑟有一样与他阿娘最像,闲来摆弄香粉花卉,数不尽的花样,这些是她去岁小心收捡,亲自翻晒的,存在瓷瓮里,够用整个夏天。
  “我连夜赶去教住持整修佛像并应对之语,他感激的不得了,一股脑把底细全倒了,原来他是西市商贩,听说开庙得利甚快,才买了度牒,邀游方僧坐镇,并非虔诚信徒,这回受了惊吓,直说要转让土地和尚,不做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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