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应照我 第13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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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蕖无法以语言去形容那刻骨的一幕,刺目的鲜血,生机勃勃的草芽,从脆弱的脖颈处层层渗出的黑色的妖异的纹路。
  一切以谢慈为根。
  谢慈像融在了画里,成了一笔模糊的剪影,而他再笑。
  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他这样的笑了。
  从颈脉破出的草珠,只比绣花的丝线稍微粗上一些,柔软的缠上了芙蕖的身体,最终在她的颈侧停下,找准了位置,深深的扎了进去。
  芙蕖竭力伸长了手,却再也抓不住那道影子。
  她得到了。
  最后也失去了。
  谢慈跪坐在地上,垂头静静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芙蕖所看不到的,是更为昳丽的自己。
  在母子蛊在她的血脉中重聚的那一刹那,她浑身像是烧起了温度,原本苍白的脸和唇,在那一瞬间,显出了樱桃般红润娇嫩的质感,皮肤越发的雪白,几近透明。
  谢慈的手指停在了她的脸畔,再也舍不得动一下。
  就在三个月前,他独身赴徽州时,心中仍在犹豫,棺椁是做一个人的还是两个人的。
  等到死的那一刻,是不是一定要带上属于自己她才安心。
  他的所有理智和冷漠,都是见不得光的蛆虫。
  而芙蕖本身就是那道光。
  她一出现在面前,他心中所有的阴郁都散了。
  谢慈尽可能放轻了动作,枕着自己的手臂,挨着她躺下,低沉地说道:“我会永远陪你——即使你把我的尸体炼成傀儡。”
  第124章
  南疆有一种阴毒之法,可以将已死去的人炼成不腐之身,再佐以其南疆特有的秘法,可以赋其以生者的特性,表面与活人无异,内里却已是提线木偶,以稻草和毒虫填充的身体,受控于主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芙蕖当年为了寻找的凤髓的解法,翻阅了南疆所记载的所有巫蛊之法,偶然读到这一篇时,简直是遍体发寒,恶心至极。
  然而在临死前的绝望一刻。
  她却是真的想起了这一招。
  可见人这种东西是没有底线的,逼到急了,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扬州没什么好玩的,美色倒是一绝,扬州的女儿生的好,他们都喜欢到这里来寻欢作乐。你在街上遇到那些肥头大耳的臭男人躲远点,也别打扮的太漂亮……你还记得你家在哪吗?”
  少年人的声线还有几分明快。
  是谁?
  芙蕖头痛欲裂,眼前的迷雾逐渐散开,集市上嘈杂灌进耳朵,她一愣,竟是回到了扬州。
  扬州十余年如一日的繁华多情。
  但故人却不相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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