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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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当虞夫人要大怒,不想她却满脸的平静,甚至连吩咐杨氏的声音也平静之至,“去把家里所有人都请齐到太夫人屋里,记住,是所有人!就说我有十万火急之事要说,迟了只怕有抄家灭门之祸,让所有人都必须到,我随后就到,去吧!”
  反弄得杨氏心里直打鼓,总觉得婆婆是要做什么重大的决定,可觑着她的脸色,又不敢多问,只得小声应了“是”,安排下人各处请人去了。
  如此一刻钟的时间后,常宁伯府三房人,除了已出嫁的女儿,连同杨氏儿子一辈的几个小不点儿,上下二十几口便全都齐聚到了常宁伯太夫人屋里,自然,也包括常宁伯这个‘老不修’的始作俑者。
  只常宁伯太夫人与常宁伯都有些不高兴,不明白虞夫人到底要干什么,弄得这般兴师动众的。
  常宁伯因先就语气不善的问妻子,“你这是做什么,也不怕吓着母亲和孩子们?”
  虞夫人却是看都不看他,直接冷声道:“我今日之所以把大家都请齐,是想请大家帮忙做个见证,我今日便要正式与伯爷和离了。和离之后,我便再不是常宁伯夫人,不是各位的儿媳、大嫂、大伯母、大伯祖母,从今日起,我便与常宁伯府再无任何瓜葛,还请各位记住了!”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虽其时伯府的主子里也已不少人听到了传言,但不论是惊讶的、鄙夷的、愤怒的、幸灾乐祸的,都没想到虞夫人会这般决绝的直接要和离,都以为她会为了伯府的体面名声,为了自己的儿女,胳膊折在袖里,无论如何先把事情给压下去。
  常宁伯却因‘流言往往当事人都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仍什么都不知道,于是先就勃然大怒,“你这是发的什么疯,好好儿的说这些疯话做什么?也不怕气坏了母亲,不怕弟弟弟妹和小辈们笑话儿你!”
  虞夫人冷然以对,“我是不是发疯自己心里很清楚,伯爷也马上就要清楚了!”
  一面说,一面把杨氏转交给她的那些信都扔到了常宁伯脸上,“伯爷好好看清楚吧!”
  待常宁伯才看了最上面的一张信纸两眼,已是遽然色变后,方冷冷的继续道:“相信大家伙儿心里其实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毕竟如今府里上下几百人,不知道的应当十中之一都不到了,我自然也没什么藏着掖着的必要了。对,就是你们听到的那样,我们伯府的一家之主、顶梁柱,你们的父亲、伯父,竟然枉顾人伦纲常,与自己的庶妹,伯府那位大姑太太乱伦通奸多年,还生了两个孩子,简直就是禽兽不如,恶心之至!这样的人,我哪怕一个时辰,都不能再忍受他做我的丈夫,宁愿死,今日也一定要和离!”
  虞夫人板正了一辈子,自问行得正坐得端了整整一辈子,到头来丈夫却就在伯府内,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与自己的庶妹通奸这么多年,甚至连孩子都生了两个,于她来说,真是天都塌了。
  不是因为丈夫背叛了她,让她觉得天塌了,早就是老夫老妻了,还能剩下几分情分?高门大户的所谓“恩爱夫妻”们,又有几对是真正恩爱情深的?
  不过是关在一个大门里,各过各的日子罢了,早就没有多少情分可言了。
  虞夫人的天是被恶心得塌了的。
  那可是与自己同一个父亲的亲妹妹,她那所谓的丈夫到底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同样的,那也是身上与自己流着一半相同血液的亲兄长,张氏又是怎么做到承欢他身下,还为他生了两个孩子的?
  一想到二人以往就在伯府内苟合,一想到二人苟合了这么多年,而早年常宁伯还偶尔会歇到她屋里,到她屋里用膳,她帮着更衣什么的更是不在少数,她就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更恨不能洗掉自己身上一层皮!
  再想到张氏当年携女大归之初,她还待她们母女处处体贴照拂,若不是因为张氏急于再嫁,她还会一直对她们母女好下去,虞夫人就更是恨不能时光能倒流,那时候便拼死也与常宁伯和离。
  可惜时光终究不能倒流,她明白张氏当初急于再嫁的真正原因也明白得太迟了。
  但正是因为她明白得太迟,时光也不能倒流,她才不能再委屈自己,恶心自己了,她今日哪怕是死,死前也必须和离,必须离开常宁伯府这个脏污龌龊的地方,死也要死在外头,死后只能做孤魂野鬼,也绝不能葬进常宁伯府的祖坟!
  常宁伯光看虞夫人拍过来的信,已够心虚难堪了,那些信他明明收得那么好,连自己最心腹的小厮常随都不知道,虞氏是怎么知道,又是怎么落到了她手里的?
  莫不是她监视自己?真是反了她了!
  谁知道虞夫人还当众把他和张氏的事说了出来,口口声声要与他和离。
  那可是当着满屋子人的面儿,当着庶弟弟妹们的面儿便罢了,甚至还当着那么多小辈的面儿,她简直就是疯了!
  这下便不只是心虚难堪,更是恼羞成怒了,冲着虞夫人便怒吼道:“你疯了不成,说的都是些什么糊涂话儿,别说这些都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能当着母亲和小辈们的面儿说啊,你这样子,哪还有一点长辈和伯府当家主母的样子?杨氏,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让人服侍你母亲回去好生歇着,再找个得道高僧来好生做一场法事,没见你母亲撞客着了,已是满嘴的胡言乱语了吗?”
  杨氏闻言,却低着头,并没有上前。
  就算已经铁证如山,她依然抱了一丝侥幸的希望,希望那些信都是假的,希望是她们误会了自己的公公和丈夫,希望一切只是一场误会。
  可惜常宁伯的反应让她亲眼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贼心虚”,这下还有什么好侥幸希望的,事实摆在眼前,根本不容任何的开脱与抵赖了!
  那杨氏自然要站到自己婆婆一边,才不会理会常宁伯的吩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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