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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权限是打不开门的,但是还有最原始的开门方式。我一脚踢在门上,门锁似乎有些摇晃,但没有坏。我又踹了一次,这次门开了。
  我冲进去,看到那个倒在墙角的人体,心一下子凉透,就像我后背的衣衫一样湿冷。但事不宜迟,我不敢耽搁,蹲在他脚边:“常关柳?托盘天平?”
  他没有回话,我咬着牙递出一只手,去探他的鼻息。
  ……还活着。
  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下一秒。
  报完警,我不敢离开,就坐在原地等着。太臭了,最里面那个关着门的地方应该是卫生间,我根本不敢走近;书架上还有一些持续不断冒出馊臭味的食品包装袋,都零散着没有丢出去。除了必要的墙壁地板,这里什么也没有。一整层都是没有人用的办公室,平时也没有人来这边。椎蒂是让谁给他送饭做清洁的,我都不敢想。
  医院来得很快,就像那天下班救下椎蒂和钟续那样高效迅速。我看到酒精灯惊恐的神色,铁架台也欲言又止,知道不是合适的时机。我平静地看着担架将这位被囚禁六年的前前任总负责人,实际上的调查官送离,直到救护车的鸣笛驶出这里,直到大树的树冠蒙上黄昏的阴影。
  人群都散了,我还站在门口,疲倦像酒一样醉人,托住掷地有声的心跳。椎蒂礼貌地谢过门口的外卖员,拎着一大袋有超市商标的日用品走向我。
  “接下来就是我和姐姐的二人世界了呢。”他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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