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赌天 se xiao s hu.c om(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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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荔望着横穿眼睛的0,踌躇一会儿,转身要走,结果手腕上弹出讯号。
  “你在哪里?快来看温文尔赌天。”风洋流露出下半张俊脸,没工夫看她,“跟侍应生报我的房号,10013。”
  赌天场遍布全城,但房号固定且唯一。10013号恰好在她这个中心场。
  她偷偷摸摸跟着仿生人走幕后通道进门。
  她看见先是风洋流的背影,然后越过他的背影看到了偌大的全息水幕,海水潮湿,海风扑面。走过那些场都没看见这么大的水幕,她霎时被震住。
  风洋流知道她来了,头也不回,“左边。”
  她打量完水幕,才肯挪眼。
  整个场的格局非常空旷,底面是赌盘,中部舞台360°展示悬空高挂压赌的海面水幕,四面八方是切成单个的独立包间,面对水幕的这一面是特地露出来,公开透明化,以至于场内任何人都可以看到上下左右的其他人。
  温文尔坐在中部俯瞰位。之所以能判断出是中部,因为荷官在他正下方的对面,如临大敌。
  “这个百万-千万场不定时开启,凑够人数的时候才会开。现在是7人场。”风洋流开了屏蔽仪给她解释,“我们在侧面是旁观位,荷官背后是庄家。”
  “我很久没有见过温文尔玩这种赌天了。”
  银荔站的位置稍偏,温文尔看不到她,她却能完全把他收入眼底。
  场子里的气氛像绷紧的弦,拉得极其凝重。其他几个人身边有人出谋划策,耳语细密,只有温文尔一个人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在别人还在拿捏不定的时候,筹码已经抛下楼,高高地掉进他赌的盘里。
  金光闪闪的筹码从上而下划过她的眼帘。
  她想,她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温文尔。
  冷漠得不加掩饰,一点也不想装了。捏着筹码就像捏着死刑令,想丢就丢,马上斩首。
  “那一个筹码,你知道多少钱吗?”风洋流好笑地说,“一千万。”
  “他丢的不是钱。”银荔说出她的想法,“像别的东西,只是通过钱表现。”
  “我也想通过丢钱表现丢别的东西。”
  银荔摇摇头,她连丢垃圾都不舍得。有钱人的游戏跟她们不在一个价值层面。
  他抛下后,其他几个方位陆续抛下,掉进不同的盘里。这个局开的是快场,收盘之后很快开盘,无人压中。
  赔率极高,下一盘继续。
  银荔看不懂温文尔在想什么。他不动声色地摩挲筹码,眼镜也没戴,凝目海面的水幕,看不出一点端倪。但他的动作很快,呼吸几个来回,又抛下去了。
  他在给其他赌客施压,逼迫他们跟上他的节奏。
  她伸长脖子看他的筹码落点,再看风平浪静的水幕,实在看不出哪点是“有”的样子。
  风洋流突然出声:“他一直都在压‘有’风暴潮。他不是来赌天的,是来败家的。”
  他还以为能见到什么高端分析局,结果从上任性型到下分析型没一个压中的,庄家血赚。
  “已经开了八局了。”风洋流看水幕上标记的数字,“八千万,啧啧。”
  拍卖会比起这种赌博,简直一文不值。
  高端局不止压“有无”,有/无下面还分时间/频率/强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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