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之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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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病房内的病床上躺了一个女人,长发过腰,皮肤白皙,脸上却掛着氧气罩用机器维持着她的生命。
  在女人的病床边,一个纤细高挑的男子握住她的手,一边则不断地翻阅文件,而陪在他身边窝在沙发上的另一个男人口中含着棒棒糖,捧着笔电输入着一串又一串的代码。
  这是杜凯菲家族专属的私人病房,病床上躺着的女人正是翼翔集团的总裁秘书宋胜霖。
  宋胜霖上回被绑架出院后没几天又在路上遭到不明人士的袭击,当被人发现时,宋胜霖腹部插着一把小刀,躺在血泊里奄奄一息,还好抢救及时才把她从鬼门关前救了回来。
  杜凯菲跟顾靖动用了所有的人脉替她找来了最好的医生执刀,现在她的腹部伤口几乎看不到明显的痕跡。
  令眾人担心的不是她的伤口,而是她的精神状态。
  手术成功后大半个月,宋胜霖才从昏迷中醒来,虽说人是醒了,但眼神却不太对劲。
  宋胜霖对外界毫无反应,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前方无法开口,就连好不容易可以独立行走的能力也在长期卧床下而丧失,只能依靠他人的协助来移动。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对我说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接到杜凯菲的电话说女儿已经清醒,陈秀娟第一时间到女儿身边,却没想到看到的会是这种画面。
  「阿姨⋯⋯」作为医生的顾靖开口,「胜霖会有这种情况,很大的可能是经歷她无法承受的事情导致她选择对外界逃避,因为害怕再被伤害,所以选择把自己封闭起来,不愿再受到任何刺激。」
  「另外,恕我冒昧请问,您知不知道胜霖罹患了一种名叫『记忆解离障碍』的病并且长期在接受諮商?」
  「你说什么?!」陈秀娟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生病,她这个做母亲的竟然一概不知。
  「其实我跟胜霖在大学时期就已经认识了,她这个症状在大三跟大四的时候频繁发作了很多次,我知道她有在接受諮商,也有介绍心理师给她。」
  「直到毕业前,我确定她是有定期在接受治疗的。两年前在偶然的情形下再遇到她,那时她跟凯菲还没在一起,某次跟凯菲参加活动时遇到国中时期霸凌她的同学,她才又发作。」
  「那个霸凌她的人自从再遇到她就不断找她麻烦,甚至拉拢胜霖的父亲替他做事,想要对胜霖不利。」杜凯菲接话,「也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跟您谈到的那件事情。」
  「那位霸凌她的人,就是傅家的千金,傅雪儿。」
  傅雪儿⋯⋯
  陈秀娟听过这个名字,前一阵子常常在电视上看到她的相关报导,当她看到新闻时还在叹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明明已经有那么好的背景却心术不正,家道中落后还起歪心去绑架、伤害别人。
  等等⋯⋯绑架?
  「难道说⋯⋯」陈秀娟看着女儿无表情的脸庞,「被绑架的人是⋯⋯」
  杜凯菲低下头,不敢直视陈秀娟的眼睛。
  「就是胜霖。」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陈秀娟怒了,女儿一个人北上的期间到底还经歷过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阿姨,对不起。」杜凯菲弯下腰,朝陈秀娟深深鞠躬。
  「我怕如果让你知道了,担心胜霖的同时,也怕傅雪儿知道后会利用叔叔来伤害你们母女俩,到时候不仅是胜霖,连您都会有危险,所以我认为把事情查清楚之后再一次跟您说,没想到⋯⋯」
  「所以你就一直隐瞒我?如果今天没有发生这些事,我根本不知道胜霖经歷过这么痛苦的过去,她是我的女儿啊!」
  「我却连她生病了都不知道,就算她不愿意告诉我,你也可以私下跟我说,不是吗?!」陈秀娟气愤地大吼。
  三个男人没有一个人敢出声,身为母亲担心自己的女儿,人之常情。
  「她这种情况要多久才能復原?」
  「我没办法跟您保证,这种症状必须她自己愿意打开心房,否则就只能一直这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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