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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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下了一剂猛药,“你忘了你自己,你也把自己陷入危险之地。如果今早你们遇到的坏人把你侮辱了怎么办?你还会想为了那点全工分守保管室吗?”
  大丫十五岁,已经知道侮辱是什么意思。想到今早遇到的坏人,想到爹说的各种可能。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抬眼看着爹真心地后悔,“爹,我错了!”
  其余几个丫头也跟着跪下,跟爹请求,“爹,你不要怪大姐。你不知道,你不在家的时候,奶,不,朱秀月每次欺负我们和娘,都是大姐顶在前面,大姐说朱秀月不会对她很过分,因为朱秀月指着大姐挣工分。”
  “每次打晦气,大姐挨得最多!”
  “米糠不够,也是大姐饿肚子,还着说自己吃饱了,让我们吃。”
  就在她们控拆朱秀月的恶行时,大队长和治保主任来了。
  几个丫头看见他们来了,赶紧让开,又端来凳子请他们坐下。
  大队长杨万三,金堂村的老实人,全村人公认的老实人。
  前几年因为浮夸风和干旱,村里死了不少人。在社员的强烈要求,公社任命了全村人公认的老实人杨三万为大队长。
  去年杨三万上任后,上报的粮食产量,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队上的其它事务全部按老规矩办,一点不走样。
  这会也一样,他就进屋看着不说话。
  治保主任胡有田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一看就是能举起百来斤石头的人。他金刀大马地坐着,“怎么会事?”
  “朱秀月不是我的亲娘,我是她在逃难的路上捡的。为了我那份工作,她今早想要毒死我,我瞧着不对劲,没吃,把东西倒在窗外。我强烈要求队上给我做主,判处朱秀月死刑并枪决。”原主的身世,陈二是不敢说出来的,就含糊其词用了一个捡字。他不知道朱秀月会不会说出真相,但他现在必须得这样说。
  胡有田出去绕到窗外,用树叶包了一点糊糊进来,“朱秀月在哪里?”
  “在屋里,还昏着。今天早上,天没亮。朱秀月就把我们几个赶出去。我们在九爷爷那里,洪会计找来说我爹和朱秀月都晕倒在地。等我们和九爷爷回来,就看到朱秀月靠墙躺在地上。”四丫指了一下那个位置,又指到另一个地方,“我爹晕到在这里。”
  “九爷爷看过,说朱秀月伤了头一时窒息,我爹是被吓晕过去。”
  四丫说话有条理又清楚,陈二不禁看她一眼,暗自赞许。
  四丫说完,他接着道:“朱秀月发现我没有那吃那碗糊糊,拿起板凳砸我,我就这样顺势一推,她就给撞到墙了。”边说陈二还边做动作。
  胡有田看了一下眼墙上的血迹,没有说话。
  “灶房里有半包老鼠药。”五丫突然道。
  胡有田去灶房里拿了那半包老鼠药,心中已确定是怎么会事。他道:“这些我会交给公社,公社会派人下来调查。至于朱秀月,现在她还昏迷……”
  “先让她暂时在我家,等她醒过来,我让丫头去请你。”陈二觉得在送走朱秀月之前,要威胁她一番。
  送两人走后,一个人影悄悄地摸到门边。
  “狗子,我有话跟你说。”朱大压低声音道,生怕被别人听见的样子。
  此时,天边有出现在一丝亮光。陈二吹灭手中的煤油灯,径直往屋里走,恍若没看见那么个大活人。
  “私了,你要多少钱我都给。”朱大急忙道。
  “你家的钱不是我的?”
  “你想要什么?”
  陈二瞄了一眼朱秀月的房间,想让她尝尝众叛亲离的味道。
  这一眼,朱大自然瞧在眼中。他道:“今天早上发现的一切,来富都是在做梦,就是梦游。他从小就有这毛病,梦游的时候,他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做过啥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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