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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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后屏疑和挥庸的斗争只会愈演愈烈,他那日做错了不能挽回,之后的时日不管他们闹得再凶,销乌都一定得独善其身。
  ……
  远处已有了晨光,由远至近的马蹄声掩盖过呼啸的风声,急促又迅捷,没由得叫人心慌。
  傅宴存一马当先在最前面,身下的马匹健硕皮毛油光水亮,傅宴存稳坐其上披风肆意飞扬,正是威风凛凛的做派。
  陆子禾跟着傅宴存身后频频往后探头,同聂舒眼神交流了几个来回才鼓起勇气跟到傅宴存身边,小声说道:“大人,我见程公子似乎不大适应。”
  傅宴存闻言挑眉看了眼陆子禾,见他表情诚恳又转头看向程琉青,只见月喜和程琉青坐在马背上被颠地左摇右晃,二人表情如出一辙苦不堪言。
  月喜从没骑过马,好在是跟着监卫司唯一的女朔卫黎璇一起,黎璇体谅她因而骑得也不快。只是程琉青从离开赵家后鲜少骑马,技艺早已生疏了,偏生监卫司的马匹又烈,这一路来真是受了好大的罪。
  程琉青手紧紧地抓着缰绳,只觉得大腿要被磨破皮了,一脸菜色只道是悔不当初。一抬头见傅宴存勒了缰绳调转马头朝这边来了,程琉青瞬间挺直了背脊,抑制住不适的神色,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
  “可还受得住?”
  傅宴存的声音透过层层叠叠的马蹄声传过来,程琉青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嗯?”
  见傅宴存又凑近了些,程琉青往一旁偏了偏避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傅宴存将信将疑地看了程琉青一会儿,见他再没什么反应便也没再管。
  “别落下了。”丢下这句话傅宴存就快马奔到了最前面去。
  看着傅宴存远去的身影程琉青当即松了口气。
  他也不愿强撑这副模样做给旁人看,不过那日屏疑的人嘲讽他是傅宴存的面首,当真是奇耻大辱。他思来想去或许是自己在傅宴存面前太过软弱才会让人这么觉得,若是自己强硬一些那这些言论也会不攻自破的。
  程琉青又咬着牙忍了好长一截路,直到攥着缰绳的手都发麻了才见前面的人停了下来。
  蓦然停了下来程琉青头晕得不行,只觉得腹中翻江倒海,顿时趴在马背上干呕起来。
  被马鞍硌着腹部,赵择汇踢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加上呕吐一时更疼得厉害,程琉青只能用力抓紧了双手,似要把缰绳挤进指甲缝里。
  月喜下了马还没站稳,尚且还晕乎乎的,可一转眼见了程琉青的模样连忙摇摇晃晃地朝他走去。
  “公子……”
  月喜摇了摇头,试图努力看清程琉青的模样。
  马背上,程琉青呕地用力,一时头晕眼花竟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得腹部被用力地挤压,酸水泛起一股又一股。
  天翻地覆间程琉青被人架着胳膊拉下了马,只是程琉青还没看清楚是谁,胸口又涌上异味,连忙推开那人跌跌撞撞地跑到一旁蹲着呕吐。
  傅宴存看着被程琉青挥开的手皱眉,攥紧了手踱步走到程琉青身后,看他消瘦的脊背剧烈地起伏,随着起伏脸色一分白过一分。
  待到程琉青停了呕吐蹲在地上喘息,傅宴存试探地问道:“还难受吗?”
  傅宴存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激得程琉青好不容易平复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死死抓着衣袖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这是月喜也缓了过来小跑着到了程琉青身边,伸手轻抚着程琉青的背,柔声问道:“公子感觉好些了吗?”说着拿了手绢给程琉青擦了擦嘴角。
  程琉青脑子如今搅成了一团浆糊,好不容易分辨出月喜的声音,胡乱地点了点头,无意识地哼了两声便再也没了回应。
  月喜同傅宴存对视一眼竟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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