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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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奴才双眼翻白,跟着冯太医走进寝宫,在对方的指引下,朝谢让磕了个头。
  谢让问:“这是什么意思?”
  冯太医道:“此人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却是名乾君。”
  谢让点点头,明白他想做什么了。
  冯太医引着那哑奴走到桌边,谢让配合地低下头。
  才过了不到两日,他原本被咬伤的地方已经完全愈合,丝毫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哑奴小心翼翼凑上来,在他后颈处嗅了嗅。
  “如何?”冯太医问。
  哑奴摇了摇头。
  冯太医挥退哑奴,又伸出两指,轻轻落在谢让颈后。老人粗粝的手指拂过颈后细腻的肌肤,有点发痒,却并不似那日被宇文越碰到那般难耐。
  片刻后,冯太医退至堂下,谢让抬起头。
  “这哑奴的嗅觉比寻常乾君更为敏锐,可他并未在大人身上闻到信香。”冯太医直接说了结论。
  谢让皱眉:“那圣上那边是怎么回事?”
  “这……”冯太医思索片刻,“老臣曾见过信香味道极淡的坤君,唯有与之极为契合之人,才能闻到其信香。”
  信香契合的说法,谢让这两天在书里也看到过。
  这世上彼此契合的信香其实不少,通常也不会是唯一,只有契合程度强弱之分。但像他这样,旁人都闻不到,只有宇文越一个能闻到的,还真是不多见。
  他这是撞了什么大运?
  谢让又问:“所以,我到底是不是坤君?”
  这其实是件极为敏感的事。在这个朝代,坤君由于身体柔弱,且承担了大部分生育功能,而普遍不能担当重任。莫说是万人之上的丞相,就是普通官吏选拔,都不会挑选坤君。
  但对谢让来说,他其实没有那么在乎。
  这丞相他不会当得太久,是与不是,都不会影响他接下来的行事。
  他只是单纯想弄清,这具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冯太医这回倒是没有犹豫:“就算曾经是,现在也不是了。”
  他闻不到信香,不会因为受到标记,而表现出对乾君的臣服与情动。且从脉象上看,亦不具有生育能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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