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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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忽然听到了漏气一样的声音,空气中隐隐多了一股别的味道。
  这绝壁不是什么好事情。
  时听用力闭了闭眼,立刻撕开袖子捂住口鼻,忍着眼泪往刚才来时的路走,可眼前还是有些恍惚了。
  她的脑袋有些发晕,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在气床上睡醒之前的那个梦。
  她拖着很沉很沉的东西。
  闻着硫磺味和血腥味。
  一步一步往前走,很努力地想要跑起来。
  就像现在。
  她弯着腰很努力地向通风的方向走去,又不敢呼吸,心里不知道乱七八糟地不知道在念什么,念到最后她才意识到那是她嘴里发出的声音。她可以说话,但说的忽快忽慢,像是触电一样。
  连她自己都听不清、听不见。
  可是下一秒,有人靠近了她,一双大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然后一支针管落在她的手臂,轻微的刺痛之后,推进来了冰凉的药剂。
  “抗体。”
  “别怕。”
  他声音很稳。
  时听那口气瞬间落了下来。
  可她知道背后的人影整个剧烈绷紧,声音仔细都听带着战栗,像是走进了记忆最晦暗的噩梦深渊里。
  祁粲半阖的眸光里全是深海一样的情绪。
  他在这里,终于全都想起来了。
  一瞬间,所有电击神经中枢、头骨剧痛、忽快忽慢的折磨、强光刺痛视网膜、挣扎出逃、最后被一双小手抓住的记忆,瞬间冲破了祁粲铸造多年的围墙。
  围墙之外应该是精神破溃的痛苦,扯断他本就受损的神经。
  可他听见了沉埋记忆里的一道熟悉声音。
  和现在怀里的人重合。
  “别停、别停。”
  ——「祁粲,祁粲。」
  ——「我再也不嘲笑你是神经病了。」
  时听捂着脑袋,在诡谲又残酷的真相一角,缩在他怀里流眼泪。
  ——「祁粲。」
  ——「我头疼,我好像也要变成神经病了,呜呜呜。」
  祁粲深长地吸了口气,意识到自己在这样危机四伏的时刻竟然还想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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