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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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这会子老爷正同王爷在厅内喝茶。”冬灵应道。
  虞以堂身为父亲自不好过来女儿的寝室。
  清言闻言心思一动,记起来问时辰:“这会什么时辰了?”
  待得知竟是辰时已过,已至巳时,她不由很是羞赧。其实她的伤真好得差不多了,只宁王非要她再休养几日。人道她是养伤,她自己却是难为情,知道今儿实在是睡得过了些。
  爹爹等着,她哪还能歇着,当下起床,由着冬灵给束了发,洗漱一番后便牵着庚生去往前厅。
  冬灵同陈嬷嬷怕她没用早膳,肚子会饿。想要去张罗,被她止住。她吃不下,根本没有胃口。
  一路缓行,渐渐走得近了,只听得爹爹醇厚的声音,和着宁王清润的嗓音,彼此应对着似相谈甚欢。清言笑一笑,感到些欣怡。
  厅内的虞以堂本来对着宁王颇是拘谨,初初一见但觉其人眉飞入鬓,眼落星辰。满身光华俊美似谪仙。而其举手投足间,更是威仪天成气度雍容,恁的玉叶天骄清贵逼人。
  其实这样凤表龙姿卓尔不群的儿郎,他并非没有见过。他从前的姑爷虽不是天家子孙,然论人材,论气势,与这位王爷亦可谓不分伯仲不相上下。只作为岳丈,他的姑爷对着他由来恭谨有加。与宁王自又不同。
  甭论,宁王还予他虞家大恩,若非宁王相助,他的念卿儿何来现时的安稳?怕不是也难逃今次大劫,要无端生受那发配流放的苦处。
  既是贵人,又是恩人,虞父面对宁王难免有些个局促。不想一番接触下来,宁王爷却是温雅翩然,始终眉眼盈笑谦逊有礼,不见一丝的贵人架子,竟是十分的可亲。
  “听闻夫子嗜茶,亦擅茶道。今日一见果是行家。这雪英,倘夫子喜欢,回头晚生叫人给您包上,权当聊表寸心。”宁原言笑晏晏,朝虞父说道。
  虞以堂一听自是推辞:“多谢王爷好意!老朽心领!今有幸与王爷煮茶论道,于雅室里得遇雅士,共品清友。老朽已是知足!这雪英乃极品贡茶,千金难求,着实稀罕贵重!老朽受之,实乃于心难安!”
  “夫子莫要见外!晚生与令嫒已是刎颈之交,这区区雪英实在算不得甚么!万不足道哉!夫子只管安心受着便罢!”
  虞父还待婉拒,却见女儿带着庚生走了进来。
  “清言见过王爷!”清言给宁王行礼。
  纵使宁王让她免礼了好多回,她却是不敢托大。
  宁王看了看她,心头有些微失落。清言这个人,似自来如此。对人对事总有着她的坚持。她能当他是友,更能在危难时刻毫不犹豫替他挡刀。可是她亦会同他留有距离。即使他与她明言日后再毋需给他行礼,她却不肯照办。
  他心里如是想,却是自持面色不显。依旧弯着唇角笑眼盈然。十足耐心的与她温言道:
  “清言不必多礼!”
  罢了罢了,他想。她若觉得行礼自在些,那便由得她。左不过,他多应一声而已。
  宁原说着又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清言的脸色,两道俊眉终是不自觉微是蹙起。显而易见,她休息得很不好。昨晚上,大约又是一夜未眠。
  看样子,先头她虽决意离开韩二。但在她心里,韩二于她,仍是一个相当重要的人。
  如今清言待韩二,是否正若他对她一般?都是彼此不可或缺的朋友?
  没来由的,那股莫名的发闷的情绪又在宁原心间升起。他垂眼,啜一口茶,略顿了一瞬。再抬眸时,俊脸笑意点点,心内的波动看不出分毫。
  清言给宁王行过礼,接着又给爹爹请了安。俩父女多日未见,自是各有衷肠。一个细细的问,一个乖顺应答。
  宁王安静的听,未几,他看看清言,一抬手,示意一旁待命的丫头再添些茶点。他猜,她定未食用早膳。她这两天都没怎么好好进食,整个人瞅着愈加的瘦弱苍白,瘦得可怜。
  本就清减的一张小脸,现在真真巴掌大小,衬得一双眼睛益发的大了。一眼望过去,便只剩一对大眼睛。
  眼下,虞夫子在跟前,宁原想,她总该会吃一点。
  等丫头们端来更多美味可口,式样丰富的茶点。宁原发现他不用担心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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