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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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师父的……红颜知己。”娄简抽走了许一旬手里的信件。
  “在江河县的时候,我怎么从未见过她?”
  “东方前辈并不是江河县人士,她一直住在柳州。师父身故前,隔年端午都会来找师父喝雄黄酒。”
  “二人既然有情,为何不在一处。”许一旬聊起情情爱爱的事情来,格外起劲,“柳州倒是离凉州近一些,每年都去江河县岂不是十分麻烦?”
  “东方前辈呢,是柳州出了名的神医妙手,一生心血都扑在了医道上,终身未嫁。师父懂她也敬她,自然不愿强求前辈。”
  许一旬似懂非懂地点头:“哦,那东方前辈所说的‘故人在康城’又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得去一次康城了。”
  娄简吹凉了勺里飘着清油的鲜汤,小葱翻了几个圈,她语调上扬:“夏长史,好大的官威啊。”
  “那个……娄先生,若是秋哥儿说了什么冒犯您的话。金宝给您赔个不是。”金宝上来打圆场。
  “不必朝她低眉顺眼的。”夏惊秋起身,拽起金宝来,“我们走。”
  待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熙攘的街巷里,娄简才松垮下来。她放下瓷勺,重重地叹了口气。
  “阿简你这是怎么了?要是那夏惊秋欺负你了,我替你出气。”许一旬再没心没肺,也看出了些许端倪来,“还是……你,讨厌他啊。”
  娄简摇了摇头:“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本就浅薄,迎来送往是常态,,眼下,只不过是不顺路了。”
  许一旬咽下馄饨,摇了摇头:“听不懂。”
  “不懂,也是一件好事。”
  *
  说来也是冤家路窄,康城县客舍不多。
  几人没过多久又聚到了一处:福安客舍。
  恰巧还是对门。
  两间屋子之间隔着悬空木廊,一楼便是食肆。
  夏惊秋还没消气,一大早便出了门,直接杀到了康城县衙门。他臭着张脸,周围像是凝了一层冰,没人敢靠近。
  康城县县令秦昌是个胆小怕事的主。约莫四十来岁,身量不高,喜欢弓着背,在夏惊秋面前便显得更为瘦小了。
  “长史,康城县的县志都在这儿了。”秦昌抹了把汗,指着案几上的书册道,“长史,下官先告退,您慢慢看。”
  “等等。”夏惊秋翻过一页书册,指着对面的蒲团道,“我还有事问你。”
  秦昌面容愁出了“苦”字,端坐在夏惊秋面前:“长史请说。”
  “县志中记载,鬼新妇害人的命案最早是十年前从贺员外家开始的,这贺员外是什么人?”
  “是做木材生意的。咱们康城是凉州境内唯一一处连通湖海的县城。南来北往的货物大多靠商船运送。造船需要木材,这一来二去贺员外家的生意便越来越好了。”
  “贺员外家的续弦夫人是如何死的,你与我细细说来。”
  康城县人人都在传,贺穆先克妻,先后克死了两位夫人。原配夫人入门六年短折而死,续弦夫人更是离奇,过门前三日穿着嫁衣死于山野之间。
  仵作查验,是从山坡滚落跌撞而死的,恰巧又碰到了山中猎户捕猎的陷阱,双足自脚踝起被刀锋砍断。尸首被人发现之时,两只脚挂在利刃之上,身子则是扎在荆棘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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