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风(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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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待时没有理他们,径直到文鸢面前。
  文鸢没见过他这副顾虑的样子,还以为自己和邻县子弟说话,让他不愉快:“对不起,恩人,我竟和他们接触。”
  “你无事?”晏待时检查她,抓住她的肩膀。
  “他们并没有伤人。”文鸢绷紧身体。
  “息再有没有派人来过?”
  “没有,”文鸢小心翼翼,“恩人,怎么了,难道是我说不想见息大人,被他知道了。他要为难?”
  她不安,拘束体态,不敢多问,到日暮时,干脆躲在石像后面。
  晏待时只觉得刺眼,心里总想着息再说过的付出身体的人。
  他示意她出来。她不出来。他拖她出来:“你不想见息再,是因为男女事。”文鸢急忙捂住他的嘴。
  过去最难堪的事,怎么能从他口中说出。
  晏待时还要说些什么,文鸢泫着眼泪,笨拙地阻止,以为这是息再的惩罚,罚她二心。
  “不要再说了,恩人,我与息大人是有男女事,但不是他强迫我,而是我要求他,我就是这样陋——”
  晏待时打断她:“陋吗?你救了我。”文鸢才知道息再将原因告诉他。
  她难为情着,更有一种心疼,怕他自责:“你愿意成全我而死,我的身体算什么呢。没关系的,恩人,不用再说了。”她照例逃走,被抱住,才在人怀中转身。山昏,星座亮,瓦当的纹虎跑到两人衣服里。
  “和我回义阳。”
  “什么?”文鸢吓一跳,清醒了。
  “事毕,我带你走。你,情愿跟我回家吗。”晏待时试探她。
  文鸢依恋他,埋在他怀里,却说“不情愿”。
  “为什么。”
  回到义阳国,恩人就是殿下,有自己的生活,不再属于某人;只有在这里,彼此一无所有,才可以互相依偎,不用担心背誓。
  原谅我,恩人,从小到大没有属物的人,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总是不知道如何对待,我就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你了,越看,越觉得你不该去找以前的生活,该留在我身边。你是我的。
  这些话,文鸢不尽讲,讲出口的更委婉。
  然而她的神色没有收敛,十分贪婪,分明是她父兄的贪婪。
  晏待时本应厌恶的。他的苦难来自强暴者,世上的强暴者都是这样的神情。除非他疯了,才会低头亲吻她。
  他将她按倒在叶丛中,杂乱的亲过,接着低声:“我不会背誓。”
  文鸢咬住嘴唇,已经飘飘然了,仍然小声问:“为什么?”
  两人纠缠着。谁搂着谁的颈不放,羞怯地递入自己的舌头,让另一人无法言语。喘息之后,是他的喑哑的嗓音:“我不会背誓。”
  衣襟被扯开。腰带也被扯开。
  文鸢挣扎着,阻止这些动作,转而攀他肩膀,勾他颈项,努力坐起,甚至抓开他的头发。
  晏待时任她动作,就被她反按在身下,而她骑在上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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