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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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意听完,说:“你搞错了,我不姓许,我姓钟。”
  但是医生没有听清她这句话,只听到一个“许”字,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我懂的样子,说:“放心,我们已经给许先生打过电话了,他说主持完葬礼就过来。”
  许先生?
  葬礼?
  这都哪跟哪。
  钟意觉得自己头还是有点晕,她好像听不懂医生在说什么。
  接着她又被推去做了几个检查,几个医生围着她看了好久。
  一直等到下午,一个中年男人迈进病房,钟意见到他才有了真实的感觉。
  她此时嗓子好了个差不多,还是沙哑,只不过没有那么难听,“鸿伯,你来啦。”
  “阿意,听说你醒了,许先生走不开,让我先回来照顾你。”鸿伯坐下来,仔细瞧她,关心问道:“你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我感觉还可以。”钟意问他:“报警了吗鸿伯,打我的那几个小混混找到了吗?”
  鸿伯一头雾水。
  钟意是被大货车追尾出的车祸,进了医院以后昏迷了三天,这几天许非白又要照顾她又要操办钟润丧事,忙的不可开交。
  怎么钟意一醒过来,不问钟先生,不问许先生,不问车祸。
  问的竟然是小混混。
  “阿意,你在说什么?鸿伯怎么有点听不懂。”
  “我在问你打我的那几个小混混,打我后脑勺让我进医院的那个,抓住了吗?”钟意有点急了,鸿伯这是怎么了,接着又问:“我爸呢,我都住院了,他怎么也不过来,让我一个人在医院,鸿伯你看他还有爸爸样吗?”
  如果说前面这一句还让鸿伯有点摸不着头脑,后面这一句让他整个人傻眼了。
  他张大嘴巴,想说钟老爷已经去世了,你忘了吗。
  又硬生生把那句话憋了回去。
  这时钟意一句话让他如梦初醒,“鸿伯,你头发怎么白了这么多,我上周回家你不还是满头黑发的嘛。”
  “我头发早白了。”鸿伯脸色大变,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冲进他的脑海里,他顿了顿,问钟意:“阿意,你今年几岁?”
  “鸿伯,你今天好奇怪,是不是老糊涂了。”钟意笑道,“我今年二十岁,你忘了吗?”
  鸿伯眉头微蹙,“那你记得你是怎么进医院的吗?”
  “我和…”钟意想了想,如果她爸知道她和混混打架肯定又要骂,便改口,“走路上,被人打了一闷棍。”
  鸿伯像是确定了什么,起身,安抚她说:“阿意,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找医生。”
  刚走不久的医生又再次被喊过来,他在钟意床前问了半天,最后把鸿伯喊出去并且告诉他,很遗憾,经过这场事故,钟意丧失了四年的记忆。
  “什么?我…我失忆了?”钟意听到这个消息,双眼有些迷茫,很快她挥挥手,噗嗤一声笑出来,“鸿伯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是真的,阿意。”鸿伯对她点头,看起来极其担忧,“医生说你头部受了伤,失忆是因为这件事造成的。”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钟意往床上一躺,重新闭上眼睛,“我应该是在做梦,再睡一觉就好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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