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话谁谁(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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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我唱着双截棍,迈着飘移步,身后跟着红粉金钗十二行;歪嘴斜眼,小人得志,头上斜戴帽子,帽子旁插一朵小花,肩膀披一黑色绸缎褂子,管家心明眼亮给我嘴里塞入一根牙签。说话要像戴了牙套,尽管我是上京人氏,但一定要使用闽南口音。
  我大摆宴席,把家中老少全部接来。
  大家按部就班,排排坐吃果果。
  我当然坐在上座!一抬左手,他们就报数:一二三四五。一抬右手,他们就合唱:上山打老虎。
  我洋洋得意,自命不凡。
  “啊啊咳咳。嗯嗯,吭吭。”先扶着嗓子尽情咳嗽一刻钟,喝一口茶,吐一口痰,吸一口烟,再把手扶在腰后摆出孕妇状“这个那个总之!”我微微一笑,总结陈词“一个家庭,只要出了一个好样的!你们就都会得道升官一个都不能少!”
  “哗——”全家人鼓掌叫好,掌声雷动。
  我不得不伸出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们安静。
  “做人要谦虚。”我教导他们说“不能因为出了一个我,你们就以为自己今后可以横行上京,吃饭不付账、上车不打票、住店不给钱。”
  “明白。”我的姐夫毕竟是个当官的,相当拎得清“我们一定谨遵教诲,吃饭怎么可以不给钱!”他愤慨地一扬拳头,对全家人吼道“说过多少次了!要记得开白条给人家啊!”“对对对。”我点头如小鸡啄米,提醒家人“千万别让人家说我们仗势欺人。从古到今,这种小人太多了。”
  “可是一定会有人因为嫉妒而诽谤我们的啊。”我弟弟人很胆小,含泪握着我的手说“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我沉思“嫉妒是一种不好的品性,我们绝不能放纵这种品性蔓延。虽然很多时候我们于心不忍,但这种害群之马就像毒草是不解决不行的。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为了防患于未然,我们要懂得保护自己。”弟弟含泪说:“我真的不想当官的!”
  我安慰他说:“这也是没办法。我们本来安于清贫,但是为了对抗想要暗害我们的恶势力也只好铤而走险成为特权分子。”
  于是我推举弟弟萧祚当了左副点检。姐夫当了左卫将军。一时间,我们萧家权倾朝野阖第荣华。
  我心情一好,就对完颜亮和颜悦色。
  完颜亮心情一好,就对文武百官和颜悦色。
  久而久之,大家都明白了。想要舒服地过日子,就都要对我和颜悦色。
  于是,整个世界都圆满了。
  大家统统和颜悦色。
  但总有一些小人,他们不顾大局,专营挑拨离间。
  我在亮亮的书房里,看到参奏我的折子直摞到天花板。
  他们说我:“任职用事颇专恣,威福在己。”
  又说:“萧裕擅权倾险巧诈。”
  也不知道这都是什么意思,我翻看了很久,也没能研究出一个所以然。既然我看不懂,就证明他们写得太差。这种伤人眼力的文书,怎么能让我家亮亮看到呢。他日理万机,已经很忙了耶,为人臣子,要懂得“信息过滤”的美德。
  我体贴地拿起火烛,把这些写有我名字的奏折通统烧掉。
  恰巧完颜亮进入,闻到室内弥漫的糊味,好奇地问我:“你在烧什么。”
  “一些技术含量太低没有存在价值的东西。”我讨好地微笑,极尽所能地贬低“还不如江雨朵的言情小说呢。”
  “哦。那女人挂羊头卖狗肉,已经很名不符实。连她都不如的东西,确实是垃圾。”完颜亮自从当了皇帝,记性就越来越差,很快忘记这件事,接着问我“下月初六要不要一起出游踏青?”
  我回答:“那天我已有约会,不如下次吧。”随后溜之大吉。虽说完颜亮听从我的建议改变战略,开始对我细火慢攻,但也不得不防,还是小心为妙。
  到了初六那天,我怕亮亮来府上查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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