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话坐庄(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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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
  这是一盘棋。
  你赢我输。
  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知道我这样做的理由,我要带着我的金银珠宝,回大宋找师父去。虽然他不见得还会记住我是谁,他那个人一向记性不好,但是只要看到我怀中的金砖银票,我有自信,他会恢复记忆的。
  因此,别了,我的亮亮。
  在你的人生中,我轻轻地来,又轻轻地去。
  现在就让我们大家回到原点吧。
  我擦着总也干不了的眼睛,彻夜逃窜,东躲西藏,一路上总有追兵在身后呐喊。我想买个馒头充饥,却发现连市井之地,也贴有我的画像,而且那分明就是亮亮的手笔。
  我伤心惊愕。
  他是皇帝。
  竟然会亲自来画这么多的追捕画像。
  可见他已恨我到了何等田地。
  我原本就没有朋友,如今更没有亲人可以投靠。
  一夜之间,萧遥折已从一号红人,变成金牌牙膏——黑人一号。
  我瑟缩在山洞里,又惊又饿倦极伤心极,用藤草挡住洞口,抱住双膝。
  怀中掉出大把银票,可是如今我空有银子也花不出去。
  我已经很久没有挨过饿,几乎忘了挨饿是种怎样的滋味。
  我想起完颜亮。
  想起我舒适的府邸。
  想起曾有一天,桂花树下,有人为我摆满我喜欢吃的食物。虽然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原来我一直被照顾得很周全,原来我没有资格说我不幸福。
  以前为情伤风,为爱感冒。
  现在却是真的凄风惨雨,饿得发烧。
  我在迷迷糊糊中晕过去又醒来,醒来又晕过去。嘴唇焦灼得像要干裂了。我挣扎着向洞口爬去,却浑身没有力气。
  我就要死了么?
  威风凛凛骄傲任性的萧遥折,就算要死,也要美美的,穿着洁白的衣服,戴着绰约的梨花,横躺在一叶小舟上,天上应有一轮残月茧缕轻勾。我要摆一个美美的pose,要伸出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上面要戴一个价值连城的镯子,镯子上要刻着最精巧的梅花,而且必须是老字号福莱玉器楼的天下第一巧匠刻的。我要挣扎再挣扎,对着镜头,捂住胸口,绝不轻易倒下。
  就在意识将明不明这个混沌的时刻。
  我突然听到有一丝细不可闻的声音——
  “遥折。”
  有谁还会这样叫我呢。我想我一定是听错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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