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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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才你说有个聪明的。”白栖岭眼一抬,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奴去打探。”
  “奴来奴去,烦不烦!”白栖岭被适才那打更人扰了眠,肝气上行,开始挑獬鹰的毛病:“再说就自己掌嘴!”
  “是。”
  獬鹰见他动怒,寻了个辙走了。外头还在下雪,他避开人走,脚踩在雪上竟是没有声响。面前那队衙役更人已行至城南,队形涣散,不得章法。
  “照夜哥,依我看,我们仨个往后也到五更,能多拿五文。”阿虺跟照夜商量:“我娘近来咳嗽紧,郎中给扎了针,但说要喝副药才好。”
  “你每隔两日要去码头搬货,能吃消?”
  “自然是能的,我这浑身力气。”
  “我也能吃消。”花儿哑着嗓答应:“每日睡一个时辰就够。”
  照夜思量再三,终于点头。
  “你们听到了吗?”花儿突然问。
  “什么?”
  “脚步声。”
  大家竖着耳朵听了半晌,周遭除了风雪声和不时的乌鸦叫,哪里还有声响。
  “疑神疑鬼。”飞奴说她。
  照夜却四下打量几次,他知晓花儿耳力好,加之有前一夜的事铺陈,总担忧她惹上什么麻烦。
  “许是听错了!”花儿揉揉快要被冻掉的耳朵,将手揣进衣袖里。行至府衙前街之时,前头忽然起了火。那火光冲天,霎时就将夜晚涂红,浓烟滚滚而起,远远就呛得人咳嗽。
  一行人去救火,飞奴一把扯住奔跑的花儿“你做什么去?你人还没有木桶高!站这别动!”
  那火势渐大,花儿站在那觉得透心凉,有人悄无声息走到她身后,扼住了她脖子,将她人提了起来。火光逐渐模糊,她趁着还清醒去腰间摸阿婆给她的防身的匕首,人却被摔到地上。回首之间看到雪地上那只被砍掉的手,愣怔一瞬,转而捂着嗓子呕起来。
  待她抬起头,潮湿的眼睛看向前面,几个人缠斗而去,转眼消失。她根本不清楚适才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在此久留,踉跄着跑向照夜他们。
  是飞奴最先看到她,快步去迎住惊慌失措的她,握着她胳膊焦急问她:“怎么了!”
  “有人要杀我。”花儿手指向远方,扯着飞奴向那跑,照夜也跟在身后。那只手不见了,雪地上的血迹亦消失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第4章 祸起燕琢城(四)
  飞奴摸她脑门,滚烫一片,当即心急:“你发热了。背你回去!”说罢蹲下身去,扯着她到自己背上来。花儿无力挣扎,满脑子都是那只被砍掉的手。有人杀她可能是为灭口,那救她的人呢?
  飞奴背着她走,脖颈上被汗洇湿了。花儿些许回神,拍他肩膀:“放我下来,咱们再回去看看,不然他日怎么死的我都不清楚!”
  “你发癔症了,回去让孙婆给你回魂!”飞奴步子加紧,任她在后背拍打挣扎,就是不肯放她下来。花儿不再执着,趴在他背上昏沉起来,直至被送进了家门。
  孙婆为她换衣擦洗,看到她脖颈上的血痕,意识到她说的并非胡话,真是被人盯上了。花儿恍惚中扯住孙婆的手,嗓子细细的、带点委屈地泣了一声:“差点见不到阿婆了。”
  花儿也后怕,孙婆时常劝她切莫多管闲事,她不管闲事,闲事却撞进她眼,她躲避不开,生生成了别人刀俎下的鱼肉。若不是有人“出手相救”,她眼下怕是尸首都冻硬了。披散着头发坐起来要孙婆给她找针。说书的说江湖上有人有独门秘术,一根针就能杀人,她要好生研磨一番,好歹不能就此被杀;要了针又要筷子,说是磨出尖儿来直接戳进人脖子,一下毙命;再不济包些草木灰,碰到歹人扬出去迷瞎他也好趁机逃跑保命。当真被吓傻了。
  孙婆好容易将她哄睡,在她头顶扣个小碗为她叫魂儿:“花儿,回家了,回家了。妖魔鬼怪莫挡道,我女子要回家~”叫了好些声,花儿才翻身含糊应一句:“回了回了。”扯着被子盖住头,就着热火盆发了一身汗。
  第二日睁眼,身体通透了些,喝了口米汤就出门,推开“吱呀”响的木门就看到飞奴、照夜二人在原地打转,见她出来方松口气。飞奴上前探她额头:“热退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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