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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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安礼眯起眼睛,狐疑地看着他:“你方才做了什么,怎的床上像打过仗似的?”
  白谨无辜道:“没有吧,我就是腿有点酸,在床上滚了两圈,谁知道会这么不经造?”
  左安礼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将脚盆搁在地上,里头装的热水还在荡漾,几瓢水珠从盆中溅出,白色的水雾袅袅蒸上。
  “脱袜,洗脚。”左安礼甩下这句话,就先把脚放进脸盆里泡着了。
  白谨乖乖地把脚上的罗袜脱下,一褪下,他就惊叫一声:“呀!”
  “怎么了?”左安礼回头,疑惑道。
  白谨哭唧唧地说:“脚上长了好多水泡。”
  左安礼急匆匆地洗完脚,拿帕子擦干后就去借针,放在酒精里浸泡一会儿,火上烤一烤就给白谨挑水泡去了。
  白谨看他一直忙上忙下,十分愧疚。
  “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快点去睡觉,小心之后长不高。”
  左安礼气结,差点没因他这句不识好歹的话给气死。
  但小书童满脸无辜和诚恳,便知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他就冷哼一声:“好呀,你自己来。”
  白谨就接过针,慢慢挑破水泡,疼得龇牙咧嘴,看得左安礼也是频频蹙眉,不忍心再落目。
  “其实也没那么痛。”白谨哈哈大笑。
  左安礼恼羞成怒,出去倒洗脚水了,不想再理这个不着调的人。
  夜里躺在一起,气呼呼的左安礼还是背对着他睡的。
  白谨翻身起来,凝视着他微微颤动的纤长睫毛,就知道对方没睡。
  他便伸出去,轻轻地戳了戳左安礼软糯的脸颊,柔声细语地哄道:“少爷,我错了……”
  左安礼紧紧闭着眼不理他,半天过去,没忍住,猛地睁开眼:“错哪了?”
  白谨毫不犹豫地说:“不该把你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嗯……应该婉拒才对。
  左安礼知晓他为人处世比较稚嫩,也不再跟他置气,翻过身来与他面对面,漆黑眼眸注视着白谨。
  粉雕玉琢,乖软得仿佛一个粉团子。
  也不知道哪那么多古灵精怪的想法,又怎么这么能气人。
  “行了,脚心还疼不疼?”左安礼暗恼自己沉不住气。
  白谨笑嘻嘻地说:“不疼了,多亏了少爷的药膏,特别好用!”
  左安礼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表面上说不管他,实际上还是从护卫那儿拿了外伤药,抹在脚心清清凉凉,倒是能解疼。
  浓稠如墨的夜从窗中溢进来,粒粒星子在夜空中闪耀,两人说了一会儿的悄悄话,就沉沉睡去。
  *
  破晓黎明,曙光在流动中从叶缝里钻出,筛下满天的光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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