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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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不就是仗着自己有点子力气吗?要是把这膀子力气换给她,他们调个个,谁叫谁欺负,谁输谁赢还没准儿呢。
  沉央拍拍屁股站起来,“你在这儿睡吧,我去别处睡。”
  冯夜白抓住她手腕,“干什么去?”
  “你是爷们儿,你的脸面重要,你怕出去睡被人家说嘴,我不怕,你自己睡吧。”她拂落他的手,叹口气,“宇文潞跟我说,纳玉不愿意帮忙在宫里找小金鱼。”
  “你一开始就不该指望她。”冯夜白枕着一只胳膊侧躺着,“她既然被皇帝困在宫里,那弟弟的性命自然也攥在皇帝手里,她要是帮你,她就得死,对她来说是你儿子的命重要还是自己的命重要,孰轻孰重一掂量就出来了,她又不是那种把义气看的比什么都大的人,就算不帮你心里也没什么负担,况且,宇文潞在咱们府上的事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宇文潞还能好好儿的,就说明她没跟皇帝说王府的事,这对她来说已经很难得了,你还指望她帮你?兼职异想天开。”
  “那薛夫人说的皇帝弑父篡位的事呢?只要把这个消息放出风去,就不信皇帝会坐的安稳。”
  “皇帝手里捏着我的把柄,他要是不好过,肯定拿小金鱼撒气,到时候不讨巧的时候还是我们,不能这么冲动,我们得想着怎么周全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否则当中变数多,到时候不好把控。”
  沉央定定看着他,“你知道小金鱼现在在哪儿吗?能救出他吗?那些人肯定没有好好对他,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有人喂他没有。”
  当娘的操心起来一堆没完没了的话,她这段时间就没睡过一个好觉,闭上眼睛就是儿子,小金鱼一天不找回来她就一天不能安心。
  冯夜白拉她一道躺下,“别想了,你这小脑袋瓜尔,就别为难自己了,剩下的事都交给我,到时候儿子要是有一点儿残缺,我就比照着地方给皇帝身上也来一下,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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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七十八章捧太监的臭脚
  小金鱼是皇帝对付冯夜白最直接有效的方式,这么重要的人质,他一定不会放在宫外,京城里对皇帝来说最安全,最密不透风,不易被人闯进来的地方就是内宫了,所以小金鱼一定还在宫里,既然纳玉这儿行不通,那就想别的法子,他手里攥着薛寅的小辫子,让薛寅告诉女儿,也就是现在还有些用处的薛太妃帮他在宫中留意,宫里大,可皇帝活动的地方就那么几处,皇帝一定是把他放在触手可及能随时看见的地方,否则他不放心,薛太妃好歹还是能在宫里自由出入的,让她帮忙比从纳玉身上下手要容易的多。
  冯夜白不能在宫中久留,所以没法儿亲自去找,薛太妃虽说大小是个妃子,手上有点儿权利,能调换的动一些人,可到底还是处处受人压制的,手上再没了能获宠的资本,出了自家的宫门,到别处去,受人白眼刁难也是常有的事。
  先帝再世的时候,太后就和薛太妃不和,薛太妃那时候盛宠正眷,没少明里暗里的跟太后作对,要不是看在她爹再朝堂上还能说得上话,太后也容不下她,估摸着早就和其他妃子一样,被发配到泰州去守黄陵了,哪儿还有今天,所以都想给她气受,然后去太后跟前儿讨个赏,尤其是这些没了根的,在宫里被迫害久了的太监,一肚子坏水,损招层出不穷,害起人来才是真的把你往死里整。
  薛太妃是不大愿意帮这个忙的,一则是骄傲,她在宫里这么多年,做惯了主子,现在冷不丁的让她去捧一些太监的臭脚,还要倒贴银子请他们办事,她心里那一关过不去,二来,太后本来就不待见她,她这个时候要是太过张扬,那不是自寻死路吗?上回母女团聚,她这张脸就已经在太后那儿赔光了,现在再这么大张旗鼓的在宫里活动,只怕是等不到出宫的那一天她就已经被太后折磨死了。
  可不答应,冯夜白也不晓得是从哪儿知道的消息,手里捏着她爹的命,不答应不行,他要把这件事儿捅给皇帝,那他们一家都得玩完。
  这是皇宫,不是谁家后院,要找个人还是个孩子,哪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的?况且他还定下了期限,十天之内,若是不找到孩子,他就把这事儿告诉皇帝,这对皇帝来说可是事关江山社稷,他龙座能不能保得住的大事,用这个换一个孩子的命,绰绰有余。
  冯夜白应该也是恨皇帝的吧,否则他早就拿这件事去跟皇帝做交易了,也犯不着再多此一举来找她爹。
  论权谋和攻于心计,冯夜白是当论大拇指的,皇帝纵然和太后学了不少城府,可终究还是年轻,虑事不周,就容易出出差错,这厢冯夜白正想法子从皇帝那儿脱身,那厢皇帝也正在想法子绊倒冯夜白,高祖皇帝留下的圣旨他没看过,可听胖海说,是道残缺的圣旨,宿王和冯夜白谁都有可能威胁到他的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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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七十九章比起江山更爱你
  想要给一个人身上装罪名实在太简单了,黑的说成白的,再找几个人串通,证据也能作假,反正他是皇帝,他想给冯夜白扣什么帽子他就得戴什么帽子。
  这一点冯夜白也早就预料到了,他这次回来折了皇帝的面子,让他在文武百官面前下不来台,还公然顶撞他,不把他放在眼里,照皇帝的性子来说,是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咽下这口气的,这几天没在朝堂上跟他呛着干,背后不定憋着什么坏招呢,他忍得时间越久,将来扣在他头上的这顶帽子就越大,这顶帽子一旦戴在他头上了,非得一死不能善后。
  他心里有杆子称,回来的那天就开始叫人收拾东西准备了,他在京城的几处铺面也关了,铺子盈利的钱,让人多跑几处钱庄把钱兑换成一部分银票一部分现银,府里也让人收拾干净了,这些下人,本来就被他遣走了一大部分,剩下的这些人少却最精,都不笨,他一吩咐,手脚麻利的,没两天就收拾好了,唯独沉央,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翘首以盼,天天盼着小金鱼能回来。
  冯夜白安慰她,“你得相信我,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你放心吧,儿子我一定给你接回来。”
  沉央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心跳,渐渐心安起来,“做皇帝的都是良心被狗吃了的王八蛋,宫里就那么好?当皇帝就那么好?甭管对他的皇位有没有威胁,但凡是有那么一点儿苗头他都要杀,爹是这样,儿子是这样,皇帝就能无法无天了吗?连个孩子都不放过,传出去叫天下百姓怎么看?说出去好听吗?”
  冯夜白跟她碰碰鼻尖,“等你也尝到了权利的好处你就知道,为什么有这么的多人为了它不惜冒险甚至葬送性命了。”
  “那你呢?”她捧着他的脸,上回给他刮胡子受伤的脸颊,现在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她一寸寸的抚摸过来,却唯独对他短刺刺的胡茬情有独钟,“你就不喜欢权利吗?不是人人都喜欢它吗?喜欢凌驾于别人之上的感觉,让你就这么放弃你甘心吗?”
  他用下巴去扎她的脸,他一边靠近,沉央一边躲,最后无处可躲,跟他面贴面时,听见他在她耳边说,“有一种人,不需要至高无上的权利一样有凌驾于人的气势,我不需要凌驾在任何人头上,可是只要我需要,就一定不缺为我臣服的人,况且这世上,还有比权利更能让人发疯的东西值得人为她放弃权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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