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打碎毒杯救大侠计擒恶霸(4 / 7)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尉迟大侠,这是毒酒,千万不能喝!”孟华脚尖着地,便即叫道,同时迅即点倒了两个向他扑来的回兵。
  别人说的话尉迟炯或许不信,但孟华帮忙过义军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孟华说的话他可不能不信!
  事起仓卒,那两个“仆人”可是应变奇快!
  尉迟炯还未来得及和孟华说话,那两个仆人已是不约而同,蓦地出手,向尉迟炯夹攻。
  “蓬”的一声,尉迟炯和左面攻来的那个“仆人”双掌相交,把那“仆人”震得抛了起来,但尉迟炯的身形也禁不住一晃。虽然是尉迟炯大占上风,却也令他大感意外。这人居然能够硬接他的掌力,哪里是什么“仆人”分明是一流高手。
  第二个“仆人”武功更为怪异,一出手便是一股刺骨的寒风径袭过来,饶是尉迟炯的内功深厚,也是不禁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寒噤。
  尉迟炯喝道:“好呀,原来你是阳继孟!”阳继孟是当今之世唯一把“修罗阴煞功”练到第八重的大魔头,尉迟炯是知道他和丹丘生争夺石林之事的,不过以前却没见过。虽然没有见过,他的“修罗阴煞功”一使出来,尉迟炯也知道他是谁了。
  尉迟炯未曾有过抵御“修罗阴煞功”的经验,迅即掣出宝刀。只听得“铮”的一声,阳继孟双掌劈而为指戳,恰好弹着刀背。他的“修罗阴煞功”已练到第八重“隔物传功”的本领亦已大胜从前,尉迟炯虽然禁受得起,这瞬间也是突然感到一股奇寒之气,直冲他的寸脉。刀锋一歪,竟然未能劈个正着。不过虽然未能劈个正着,快刀斜削而过,亦已在阳继孟的臂上划开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阳继孟踢开桌子,跃出一丈开外一刚才和尉迟炯交手的那个“仆人”此时身形着地居然没有受伤。他身向前闯,掌力却是后发。这股掌力汇合了阳继孟的第八重的修罗阴煞功,把尉迟炯挡了一挡。
  说时迟,那时快,孟华点倒了两个回兵,正好碰着了夺路奔逃的这个仆人。孟华“啊”的一剑,便刺过去,喝道:“姓叶的,在拉萨我饶了你,你又跑到这里兴风作浪!”原来这个“仆人”不是别个,正是大内三大高手中名列第二的叶谷浑。在玉树山上和布达拉宫曾经两次和孟华交过手的。
  叶谷浑的大摔碑功夫有开碑裂石之能,平素也是以掌力自负的,想不到今天只是一交手,便败在尉迟炯的掌下。此刻又认出了这个少年乃是剑术奇横的孟华,前两次交手他都稍稍吃亏,他如何还敢恋战?
  叶谷浑双掌齐发,以退为进,全力发出一招。阳继孟跟着也是一掌劈到,孟华练了三年的张丹枫所传的“内功心法”正好是“修罗阴煞功”的克星“寒膛扑面”卷来,连尉迟炯刚才都要打个寒噤的,他居然神色不变,剑法也是挥洒自如。一招“大漠孤烟”左刺阳继孟,右刺叶谷浑。
  不过他虽然可以抵御“修罗阴煞功”如还是敌不过阳、叶二人联手并发的掌力,一剑刺空,禁不住身向后退。尉迟炯陡地一声大喝:“鼠辈有胆的与我见个真章!”提刀扑上。就在此,只听得叶谷浑“哎唷”一声,可是他却和阳继孟从那个刚刚给孟华打开的窗子窜了出去。原来他急于逃命,被孟华刺了一剑。这一剑在他的肩头刺了一个颇深的伤口。孟华暗暗叫了一声“可惜!”可惜只差三分就可洞穿他的琵琶骨。
  此时在这大客厅里早已乱成一团,参与宴会的酋长这边的人横七竖八的倒了满地。
  还没有倒下去的人,也在牙关格格作响,浑身直打寒颤,原来他们是被阳继孟的“修罗阴煞功”波及,此时正在冷得发僵,有几个还能走动的赶忙生起火来。
  天狼部的酋长有随从保护,围在他的身边保护他的随从差不多都倒下去了,他所受的寒气还不算太深,可以勉强支持得住,但也躲在一角抖抖索索了。
  尉迟炯权衡轻重,拉住孟华说道:“穷寇莫追,料理此处的事紧要。好在这两个鹰爪孙也都给咱们伤了。”
  可是怎样料理此处的事情呢,处事老练的尉迟炯可也不禁有点感到为难!当然,此际他是业已知道天狼部的酋长和清廷是有勾结的了,但这是人家内部的事情,他可不便越俎代庖,去干涉人家的“家事”不错,他是可以指责天狼部的酋长不顾信义,背誓寒盟,但假如天狼部的部众要维护他们酋长的话,尉迟炯这样做只能泄一己之愤,对大事则是非唯无补,反而有害的。他能够这样做么?
  不过孟华年轻气盛,可没有尉迟炯考虑得那么周详,他听得尉迟炯那么说,一个转身,又将酋长一把抓住喝道:“你不愿意和咱们义军联盟,那也罢了。为何要串通清廷鹰爪,暗算尉迟大侠?”
  酋长倒也能言善辩,颤声喝道:“找好歹也还是这里的主人,你要知道原由,岂能如此强横?快放开我!”
  尉迟炯道:“孟华不可无礼,让他说!”
  孟华放开了手,酋长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方才之事我也是料想不到。”
  孟华冷笑道:“你怎会料想不到?”
  酋长说道:“这两个仆人自称是第二个部落来的,请我收容,我见他们本领不错,就让他们做我的随身侍从,找可并不知道他们原来的身份。尉迟大侠,你刚才不是也没看出他们乃是汉人吗?”
  阳继孟和叶谷浑的化装术甚为巧妙,尉迟炯刚才的确以为他们是哈萨克人的,只好点了点头。
  孟华冷冷说道:“毒酒你又如何解释?在这样隆重的礼节中。在众目睽睽之下,倘若不是你授意的话,他们怎能换上毒酒,难道也能推说是他们暗中做的手脚吗?”酋长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毒酒?要是毒酒的话,我早就该覆发身亡了,不信,我现在可以再喝一杯,给你看看!”
  酋长这么分辩,孟华倒是不觉为之一愕了,要知他认为壶中乃是毒酒,只是想当然耳。他来到之时,酋长已经喝过血酒,他没有看见。他只看见尉迟炯端起酒杯,而在尉迟炯旁边虎视眈眈的那两个“仆人”虽然化装之术甚为巧妙,却也瞒不过他眼睛,他认出阳、叶二人,又早已知道酋长是和清廷有勾结的,如何还敢让尉迟炯喝下这杯血酒?
  尉迟炯见酋长侃侃而辩,不觉也是有点思疑不定,说道:“不错,他刚才是喝过一杯血酒的。”
  酋长占了上风,越发装腔作势地说道:“这位小哥没有看见,恐怕他还不敢相信,我再喝一杯给他看看。”
  尉迟炯巴不得这只是一场误会,正要替孟华赔罪,再与酋长“歃血为盟”忽地有一个人抢上前来,拿起那一杯血酒,一喝而尽。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